第三百八十一章 死傷慘重(1 / 3)

如今地窖之中已被鳳悠然點燃的燈燭照的亮堂了許多,各處都看得比之前清楚多了,鳳悠然順著憐星指著的方向望去,原本就被外頭大雨淋透了的身子瞬間就冰涼了起來,那角落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苦尋不到又不願見她的無憂啊!

鳳悠然敢認那是無憂,不過是憑著那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隻有無憂身上才有的味道,如今在那角落裏的人根本就與她從前所熟知的無憂不一樣,若不是那味道,鳳悠然根本就認不出那人是無憂了!

鳳悠然隻看了一眼,卻連心尖子都疼起來了,她緊走幾步到影無憂身邊蹲下,一雙手卻不知能放在何處,昏黃的燈燭光照下,她雖看不真切,但是一近他的身便能聞到極為濃烈的血腥氣味,影無憂穿著的還是那黑衣,臉上的麵具仍是戴著,可是鳳悠然喚了他幾聲都不曾作答,她心下一慌,便把手放在了他的手臂上,可一觸之下滿是沾膩之感,將手拿起來一看,竟全是斑駁血跡!

鳳悠然這才看清那黑衣上全是暗紅印記,想必全都是血跡,有幹涸了的印記也有還是濕著的血跡,鳳悠然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她觸手之處甚至都感覺不到影無憂一絲氣息,她咬牙輕輕揭開影無憂臉上的銀色麵具,他的麵容便出現在昏暗的燈燭之下,她看清之後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原本酷似塞巴斯蒂安的麵容上如今全都是縱橫的刀傷,都是被人劃傷的,傷口已然結疤了,看上去猙獰嚇人的很!

鳳悠然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了,她咬牙輕輕但又堅定的撤掉影無憂身上那黑衣,隻露出了他的左肩就讓鳳悠然怔在當場,他的身上竟全是縱橫交錯的鞭傷刀傷劍傷,竟比當初在那個假的鳳似弦身上看到的還要可怕!怪不得他身上全是血,連那黑衣都被血染透了!

鳳悠然心中又驚又痛,怒聲道:“這是誰做的!這一定要殺了她!殺了她!”

“嘻嘻嘻,還能是誰做的,就是我老婆子做的呀!”冷不丁這地窖之中響起一陣令人極為不舒服的桀桀笑聲。

鳳悠然聽到身後破空聲起,便知是有人偷襲而來,況且那說話人的聲音就與當夜在這宅院之中用春霧散迷倒她之後的那個聲音一樣,她心中恨的不行,便一矮身再一翻身,便與那襲來的人麵對麵了。可鳳悠然到底還是晚了一步,而且地窖之中狹小黑暗潮濕,鳳悠然的功夫縱是極好,卻從未在地窖之中打鬥過,對方位還是把握的不好,她隻覺得肋下一疼,被對方在肋下插了一刀,她下意識的反手將來人一掌推了出去,她卻被那力量反震,倒在了影無憂身邊。

但是這一分開,鳳悠然肋下的匕首也被帶了出去,熱血一噴,額上冷汗當即就下來了!鳳悠然用手捂著左肋,傷口很深,可她呼吸什麼的都不受影響,隻是極疼,一手的熱血,一時半會兒站不起來,鳳悠然便掙紮著坐起,正好看清偷襲她的人是誰了。

“憐星?是你?”鳳悠然先是詫異,看著憐星拿著染血的匕首站在桌案便桀桀冷笑,她忽而就恍悟了,“原來你假扮宮人,就是為了引朕上鉤!”

那憐星哈哈一笑:“錯了!老婆子我本就是憐星,憐星也本就是我,何來假扮!再說了,老婆子何時引你上鉤,分明是你自己非要往老婆子這裏闖嘛!”憐星說罷,伸手往臉上一抹,憐星的麵容就變了,出現的就是一個滿麵皺紋,滿麵都是傷痕的老女人的模樣,鳳悠然完全形容不出此人的模樣,隻覺得此人就如同一個風幹的樹皮一樣,老的不像樣子了。

鳳悠然雖然很疼,可神智還不曾喪失,且那匕首也不曾淬毒,所以這老婆子說的話,鳳悠然也能明白,隻垂眸半刻,忽而就恍悟了:“你說你是憐星?朕懂了,有人曾告訴過朕,水千清的膳食裏被人下了毒,動了手腳,尋常的人根本發現不了,你是憐星時,就是水千清的貼身宮侍,她的飲食起居豈有不經你的手的?要想害死她,你簡直易如反掌!可恨朕當初不曾想到是你,甚至都不曾懷疑過你!”

那老婆子微微勾唇,嗤嗤笑道:“看你今日非要自己去找那地府輪回投胎去,那老婆子今日就讓你死個明白!你說的不錯,那水千清確實是被我害死的,膳食之上也確實是我做的手腳,讓她熬了十多年才死,也算是給她的造化了!不過你雖然聰明,可到底還是不曾知道底細!老婆子今日再告訴你,那水漣闌也是我下毒害死的,就是用的砒石!想必你也知道,卻去冤枉那七王子,想必是老婆子行事你不知曉罷了!你可知道,老婆子就是那幾個服侍水漣闌的宮侍之一,你們那晚所說的話所有的懷疑,老婆子可都知道呢!不過老婆子下毒的門道你卻是看不出來的,是那個慕容家的慕容緋喧看出來的!不過他也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罷了,他到底還是不曾看出老婆子也是易容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