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不相幹的人聽了這故事,心裏多半也會不舒服的,水筠澄不說鳳悠然還忘記了,蘇妖這反應卻是有些奇怪,當時在院子裏便想著回來要問問蘇妖的,如今既然說了便正好問一問,說完之後,鳳悠然便等著他的回答。
蘇妖聽了,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然然,母王對爹爹卻是是很絕情,之前我在太君那裏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我確實是恨過母王的,雖說她是為了皇位而不得已,卻騙了爹爹,那是我不能忍受的。所以在我認親的那一夜,我就質問過母王,我問她這些年可有內疚,問她可曾覺得對不起爹爹?我那一夜極是憤慨,幾乎扯著母王說了一夜,母王什麼都沒說,隻是歎息,最後眼圈都紅了,她隻跟我說,這世間任何事情都比不上爹爹美好,可是每個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她配不上爹爹的美好。她說,她不會把她與爹爹之間的事情告訴我,那是她與爹爹之間的事情,隻屬於他們兩個,即便是恩怨糾葛,也隻屬於他們兩個之間,若是將來我從任何人那裏聽到這些事或許真或許假,她沒說我該相信或是不該相信,她隻是隨我,但是最後母王說,我隻要記著一句話就好,無論怎樣,她與爹爹都是真心相愛並且是真心愛護我的。”
鳳悠然聽了一聲輕歎:“水漣闌的這番話,倒也說的不錯,隻是若這樣說來,也不能說明秦娥所說的那些就是真的,或許她說的就是假的了,說不好就是為了讓水筠澄恨上水漣闌而扯的幌子,”鳳悠然越想越是覺得有可能,秦娥的話裏話外,都很是妒忌水漣闌得了蘇熏真心的,說不好她就是編了個幌子來騙水筠澄的,一想到此處,鳳悠然便問道,“那你可有把你母王這番話告訴那時的水筠澄麼?”
蘇妖眨眨眼睛:“我以為七弟知道啊,就從來沒說過,而且七弟也從不與說起爹爹的事,就是偶爾談起也隻是一句而過,我也以為母王將同樣的話囑咐過他,所以我們在一起倒是很少談論這些。”
鳳悠然聽了蘇妖的話,沉吟道:“這麼說來,那就很有可能秦娥是在說謊了,既然水筠澄不是真的王子,她自然是可以隨便編些故事來的,怪不得當時你一臉的淡然,我還以為你是看得開,沒想到你是壓根就不相信啊,看來這老婆子心計確實很深,都要死了說的話還是騙人的啊,這麼說水筠澄確實是生活在一個謊言裏頭的,可悲啊——”
鳳悠然正在感歎,蘇妖一下子翻身起來,又趴在她身上,點點她的鼻尖皺眉道:“然然,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母王跟爹爹都已經不在了,那個秦娥也被你賜死了,什麼事情都告一段落了,你還想著它做什麼呀?別想了,傷神傷神哦!來,給爺親一個!”
蘇妖吧唧在鳳悠然臉頰上親了一口,鳳悠然正想著事兒卻被他此舉打斷了,便伸手攬住他的腰身,眯眼笑道:“你做什麼老是壓著我,如今又叫我不想這些事兒,那好啊,他們的事兒說完了,如今就來說說咱們的事兒,看你這麼高興的,現在吃也吃飽了,你也洗幹淨了,快給我講講那天的細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