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檸獨自去了醫院,許萱臨時突然回去了,南勤曜神出鬼沒找不到人,安初銘更是忙得不可開交。安檸隻是淡淡定神,思緒回轉了千遍,始終讓自己恢複往常清冷的眸子神情。

“還是一如既往如此嗎?”沈讓霖微笑著說,眼神微微顫動不少溫爾。

安檸沒有說話,那清冷的眸子染上一絲塵雜,多了幾分莫名的思緒,隻是平視著沈讓霖,仿佛一切就可以平靜了。

“我知道你無論如何都會自己單獨來見我的,所以我定了一間包房,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聊聊了。”沈讓霖神情堅定,臉色溫然,沒有一絲驚詫和懷疑。

安檸隨著他到了咖啡廳的包房,他就坐在對麵,安檸神色有種看不出的平靜,依舊讓別人不解,可是沈讓霖十分熟悉她,絕對沒有夾含一絲其他不同的表情。

“安檸,這裏沒有第三個人,你不用隱藏什麼。”沈讓霖微笑看著安檸,觀察安檸的舉動。

安檸定定看了沈讓霖幾秒鍾,淡淡地說:沈大哥,好久不見。語氣懇切,可是依舊不見一絲喜悅的表情掛著臉上。

“你終於還是說話了,偽裝了那麼久,為什麼你的家人朋友都不知道你能開口說話了,這麼高興的事情不應該告訴他們的嗎?”沈讓霖充滿疑惑。

“那你知道我的另外一個報告不是嗎?”安檸淺淺嚐了口咖啡。

“他們是什麼都不知道嗎?”沈讓霖頓時有些驚詫了。

“我說話恢複了,可是我的金嗓子永遠沒有了,說話與否有什麼關係呢?”安檸依舊輕描淡寫。

“安檸,三年前你就已經恢複了說話能力,為什麼隱藏了那麼久,因為那個報告,你想他們遺憾嗎?”沈讓霖擔憂問著。

“沈大哥,你覺得我唯一的親人哥哥能接受這個事實嗎?”安檸的表情終於顯現了一絲哀怨無奈。

“並非全無希望,你不必如此悲觀不安。”沈讓霖臉色皺眉,因為能讓三年來隱藏自己喜怒哀樂的臉龐顯現一絲神情該是如何的哀傷。

“六年來我哥哥背負那麼多,要尋找名醫治好我的喉嚨,照顧病重的小姑,擔負起家裏的責任,我不想他整天擔心我。他不是一個工作狂,是因為責任,如果我有事他該怎樣,我不想他擔心我。”安檸的語氣何其蒼涼,帶著怎樣的痛苦無奈。

“三年前你選擇沉默,也沒有回來,為什麼現在那麼著急回來了,閔城的醫生會比顯城好的。”沈讓霖小聲說著,多些擔心的忐忑。

“已經沒有多少用處了,我小姑過世了,拖了那麼多年的痛苦還是放不下走了,我想回來,我不想一個人,隻想看他一眼。”安檸微微顫動了睫毛,又是那樣毅然決然。

“見到他又如何?”沈讓霖歎了氣詢問著,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浮現了一張張畫麵。

“他,我不相信他會那麼殘忍。”安檸閉上了眼睛,全是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