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多麼安好,抵不過一時的陰霾。
今天天氣很好,可是不代表一切都那麼安好。安檸能夠感覺到了奇怪的氛圍,是潛伏著的陰暗,還是自己無法預料的結局。安檸獨自見了哥哥安初鳴,直接問他有沒有對沈染平下手,可是安初鳴對於她的懷疑和興師問罪十分震怒,他說自己做人做事不會這樣下流無恥,他想做的話絕對是明白了當的手段。安檸可能深知哥哥的行為不會這麼下作,隻是莫名的恐懼籠罩在她的頭上,讓她久久不能散去。
她回到了家裏的時候正好趕巧到有人搬運鋼琴到沈染平的家裏,她此時已經感覺到了頭開始痛了,她看到那台鋼琴不免得混亂間想起了許萱家裏的那台鋼琴。即使她現在頭痛不已,可是還是趕了過去,穀宇和沈染平都在,安檸就這樣沒頭沒腦衝了進來,讓他們都嚇了一跳。
“安檸,你怎麼來了?”沈染平雖然對於安檸的到來很開心,可是顯然看出安檸的不對勁。
安檸此時隻把昨天看到的深深烙印在自己的腦海裏,頭痛讓她漸漸失去了判斷力,她臉上微微猙獰的痛苦沒有瞞過穀宇的眼睛,穀宇奇怪看著安檸。
“我估計安檸應該是不舒服,先坐下來休息會。”穀宇看著安檸平靜地說著。
沈染平馬上就扶著安檸,安檸坐了下來,滿腦子都是那台鋼琴,強烈的意識已經淹沒了她的理性,如果再受到刺激恐怕就會癲狂起來了。穀宇能夠看出安檸的不同尋常,可是他卻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沈染平則是關心倒了一杯白開水,讓安檸能夠緩和。安檸的手就連同抓住杯子都在微微顫抖著,臉色蒼白無力,可是眼神還是那樣充滿了殺氣,不知道是因為誰。穀宇感覺到了安檸此時此刻的壓製情緒,他看到了安檸極為不同尋常的清冷。
“安檸,你怎麼了,怎麼流那麼多冷汗。”沈染平溫柔為安檸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感覺她此時的痛苦和折磨。
“染平,我看安檸是不舒服,我們馬上送醫院吧!”穀宇總覺得這件事情刻不容緩,因為安檸隻是在克製自己忍耐著。
“安檸,安檸。我們去醫院,安檸。”沈染平輕輕在安檸耳邊說,好像安檸的耳朵已經聽不見遠處似得。
安檸好像溫順點點頭,可是她轉眼一看,那鋼琴又浮現在她的眼前,那天的情形恍惚又重現在她的眼前,她的眼睛裏透出了恐懼和不安,是那樣的深深的畏懼,可是又是那麼憤恨。頭痛的加劇讓她的神經受到了極大的壓迫,她眼裏的怒火越燒越旺,好像足以毀滅了這個時間一樣的火焰。
“安檸,你怎麼了,一會送你去醫院,你休息一下!”沈染平看著安檸臉色的蒼白他隻能守在她的身邊安慰著。
穀宇想去開停放外麵的車,沒有想到此時此刻的安檸早已被磨去了唯一一點點的理智,近乎野獸般抄起了櫃子裏的紅酒砸向了鋼琴,濃濃的紅酒氣息彌漫在屋子裏,鋼琴也彈奏起了不協調的一幕。
“安檸,你怎麼了?你冷靜下,我們馬上送你去醫院。”沈染平也被嚇了一跳,連忙扶著已經搖擺的安檸。
“我看她是頭痛,有些神誌不清了,快,馬上送醫院才可以。”穀宇明顯感覺到了安檸的情緒受到極大的波動,應該是頭部方麵除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