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做才是好的,該怎麼做。
安檸醒來之後,桌子上的細微淩亂沒有收拾,屋子裏還保持著她離開時候的模樣,幾天時間過去竟然一點塵埃都沒有落下,安檸她也驚奇的。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環境之後,來不及縝密思考,她的恐懼感依舊沒有絲毫的減輕,她輕輕揉著自己的眉頭,昨天怎麼回來的她自己知道,今早起來,盡是一道走不過去的陰霾,昨日的事情已經成為了曆史,可惜今日還是有那麼多的紛紛擾擾。安檸她打開了電腦,接受了一封郵件:安檸,昨日刹車有問題。安檸她意料中的事情,可是心裏寒冰冷冽,無法掙脫開,呼吸也開始沉重起來了,她微微苦笑看著天花板,在溫和的室內她已經感受到了冰冷徹骨的冬天,誰不肯放過他,他妨礙他們什麼了,為什麼視他如死敵。她能夠怎麼做,應該怎麼做,才能夠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怎麼做,她還能做些什麼?
安檸微微瀲灩自己的清冷,她那略帶疲憊的眸子閃爍了絲絲淡光,無意中觸動了自己的以前的本子,這麼些話映入自己的眼簾:
冷光影,影眼簾。
虛坐,蘸淚揮筆,雄渾憤成少韻情。
澀青絲,絲飄凝。獨望,縱意恣肆,愁悵虐待缺遐想。
淚蕾痕,羅裙落霞,鳴傷感!愁籌心,町岸霓擬,吻哀心!
沁傷,心隱碎,奈何情!
她的心裏沾惹了幾分的墨蘊,哀傷漸漸納入她的心扉,當初的心境再度湧入她的心,觸動了她敏感的神經,寸寸的鋼絲釘入她的血脈,點點疼痛中蔓延著刺骨的疼痛。抹不去的一段清晰記憶,走不掉的散落花瓣,多少的路都是自己腳走出來了,風景卻是乘車過去的一層背景而已。
安檸收起了自己的本子,恍然發現握著手心,驟然升高的溫度,陰影驅逐在心中漸漸擴散,她看向了窗外,感覺一頓黑暗,那束花伴隨著她來到了精心布置的房間。那樣充滿黑暗中妖嬈的誘人,讓人無法擺脫也無法放手,那種觸動心中恐懼的色彩,恍惚像是地獄中的火焰妖豔多姿。她猛然想起了什麼,抓住了手中的本子,傻傻說道:也許,守在你身邊,擋住一切的風雨才是好的。你為什麼,為什麼要給我借口重新回到你的身邊呢?為什麼?
安檸她淡笑著看向了窗外,種種的憂慮,層層的擔憂,解不開的心結,抹不去的黑暗,臉色越發蒼白,她沒有感覺到寒冷,一股熱流衝勁她的心頭。她昏昏沉沉倒在了床上,不知道為何,她感覺特別累,頭是那麼混沌一樣,沒有了疼痛,可是在昏昏欲睡中她想到了許萱。
“安檸!你哥哥在這裏,你如果有時間就過來我家裏。”許萱壓低了聲音說道,打量著周圍有沒有人,總怕是給安初鳴聽見了。
“許萱,許萱,我頭好暈。”安檸她勉強撐著精神說道。
許萱她心裏有些擔心,略帶焦急說道:“安檸,你怎麼了?沒事吧!”
安檸她半閉著眼睛,緩緩說道:“我就是感覺很難受,許萱。”
許萱她想了想,淡淡說著:“安檸,我現在不方便過去,我讓人去照顧你,你好好休息。”如果讓安初鳴知道安檸生病了,恐怕他就要闖到安檸那裏了,許萱歎息著把電話掛了。
隨後她想了想,還是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許萱,有事嗎?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了。”沈染平溫和說道,他其實很驚訝許萱這個時間會給他電話。
許萱她想了想,淡然卻帶著一絲的平和說道:“染平,我拜托你一件事情可不可以。”思前想後她還是決定要這麼做。
沈染平雖然有些奇怪,不過他還是說道:“你說,什麼事,許萱,能幫你一定幫。”
許萱她宛然一笑,簡潔說著:“染平,安檸她今天不舒服,你能不能過去照顧她,我這裏抽不開身。”想著安初鳴,她就無法抽身出去,今天她如果去照顧安檸,他肯定會知道的,還是算了,也當做給他們一個機會吧!想到了這裏許萱的心情也沒有那麼擔心了,能夠為她做的她一件都不會落下,隻希望她能夠照顧好自己。
不過相比較來說,許萱要做的就是安檸不用操那麼多的心,不然她一準就是煩心急躁,讓沈染平好好平複她的心情,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可是心裏就想這麼做。許萱她微微笑著說道:“安檸,你就不要為了別的事情任性了,我希望你為了開心而任性,既然答應護著你,我一定會想盡辦法的。”
南勤曜他待在走廊外麵,聽著許萱自言自語說的話,心中起了疑竇,到底是怎麼回事?安檸?許萱?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到底隱藏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南勤曜他的心中開始了隱隱不安,總感覺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是什麼?過去的種種浮現在他的心頭,安檸的任性,許萱的作為,他不是一個糊塗的人,她們都不一樣了。過去的經曆能夠改變一個人,改變心性,可是他不相信她們都變得他不認識,她們之間一定有種難以言明的事情。南勤曜認為自己是該時候深處了解她了,許萱這樣的祈禱隻會讓他心裏不安,踟躕在外麵,思索著這些理不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