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新的一天,卻是烏雲密布,山雨欲來的緊迫。

窗外的迷霧還未曾盡散去,繁華的大都市又開始忙碌喧騰起來了,許萱早在沈讓霖告訴她的時候,她馬上著手讓人去調查當年的事情了。結果還沒有到來之前,她就接到了另外一個不好的消息:安家的股票大跌,似乎有幕後操縱一樣。許萱馬上從墨城折回了顯城,想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安氏集團,不過想著一些事情,她又折回了墨城,打算問個明白。

安檸此時接到了消息,就是安家遭到了別人的惡意收購股份,股票拋售的現象,股價大跌,安檸想了想,沈家嗎?會嗎?管理沈家集團的是沈爺爺的兒子,如果他知道了安家的意圖恐怕是不會放過安家的,不過她擔心的是哥哥會不會給他反擊,關鍵點是到底出了什麼事。

安檸連忙趕到了許萱的家裏,本來是不願意這段時間再見哥哥的,可是此時出了事情,總不能置身事外。到了許萱家裏,一個人都沒有,許萱他們都出去了,安檸連忙打車到了安家集團的總公司,安初鳴他正在開董事會,安檸見到了南勤曜,許萱她沒有在,他們在董事長的房間裏。

“安檸,你怎麼過來了?”南勤曜很是奇怪安檸怎麼會主動到公司來呢!她是連安初鳴都少見的人,會主動到這裏來,真是稀奇。

“我聽新聞說安氏集團的股票出了事,我馬上過來了,許萱呢?她怎麼不在?”安檸也很是奇怪為什麼許萱會不在,不合情理。

南勤曜他微微搖頭說道:“許萱她昨天就離開了,不知道她現在去了哪裏,不過我已經通知她了,她應該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安檸她蹙了蹙眉,揉著眉頭說道:“先不管許萱了她了,哥哥呢?他在哪裏?到底是怎麼回事,安氏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新聞都滿天飛。”她也沒有多說廢話,馬上進入了正題。

“不清楚,我們也在尋找背後搞鬼的人。安大哥正在開董事會,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南勤曜她臉上有些焦慮說道。

安檸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此時她又不能夠離開,那隻背後的手實在是隱藏的深,這件事情如果不是明麵上的對手,那就是黑暗中蠢蠢欲動的那隻手。她當真沒有那麼多時間等待著背後的人浮出水麵,背後的人是步步緊逼,讓她總是措手不及,她是進度緩慢了,讓別人得寸進尺。

安檸此時接到了沈染平的電話,隻是揚了揚眉,一句話都沒有說離開了。“南勤曜,我先走了,有結果告訴我,別和我哥哥說我來過。”安檸隻是丟下了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南勤曜是攔都攔不住,看著風風火火而來,匆匆離去的安檸,始終是看不懂安檸啊!

安檸連忙趕到了沈家,此時的沈染平剛好在沈家,安檸看了沈染平她隻是努努嘴,沒有說話。沈染平他溫和說道:“安檸,爺爺在書房裏等你,我帶你過去。”

安檸她一句話都沒有說,跟著沈染平經過了大廳,上樓,輾轉到了書房。打開了房門,自是室有馨芳自維香,映入眼簾的是一幅大大的福字,用框架把它裱了起來,那有些年代了,是沈老爺子落的字。對著大門口是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隻是一塊寶岩,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同樹林一半多,旁邊的青翠冰裂瓷瓶插滿了一束白菊,西方牆上掛著陶淵明的《歸園田居》,左右掛著兩幅對聯:雅室無須大,花香不在多。可是偏偏不合適的是書房很大,足足有八十多平方。安檸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看著精神依舊矍鑠,那雙犀利如鷹般敏銳的眼睛,頓時感覺他身上的隱隱透出的淡泊平靜隻不過是一紙空談而已。

“爺爺,安檸來了。”沈染平他恭敬說道,語氣中無不敬畏,他是從心裏就是尊敬疏遠自己的爺爺。

沈老爺子也沒有為難他,隻是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出去把門關上。”

安檸她那眉宇間的一絲恍惚也就消失了,她以前不懂沈老爺子為什麼對沈染平的態度不一樣,現在也看出來了,其實他心中最疼愛的是沈染平,隻是為什麼有這樣的態度,不清楚。不過這些不是重點,今天他們見麵的目的是為了什麼才是她想知道的。

“安檸,請坐!陳年普洱,合不合適。”沈老爺子他微微含笑說道,他臉上沒有一絲的陌生,就像是一個慈祥的老頭子一樣。

安檸沒有一點拘束,大大方方坐了下來,那雙清瀅流盼的眸子是淡然斂笑,不見一點鉛華。捏起了杯子,悠悠聞了聞,放了下來說道:“香味飄逸,不俗。”

沈老爺子他樂嗬嗬笑了笑喝了一口,說道:“夠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