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夜無回明顯能感覺到NC市平靜之下的一絲不同尋常,就如同暴風雨來之前的那種平靜的壓抑一般。
街上多了很多持槍的武警巡邏,而本地的新聞裏再也不放任何有關政府工作的內容,播放出來的都是市民生活中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夜無回能感覺到,上次遊樂場裏事件徹底激怒了譚振,譚振這回是鐵了心要動那幫人了。
不過夜無回並不關心這些政治上的事,因為學校馬上就要準備月考了。
一般的高中到了高三才會有月考這回事,高二與高一一樣,隻要期中考和期末考就行了,但是南華中學作為NC市的最知名的重點中學,為了維持高的升學率,所以在學生高二選好了文理科之後便要開始備戰高考,月考也就自然成為了讓學生適應高考的開始。
“何玉潔,這個字怎麼念啊?”作為國語苦手,夜無回很無奈地指著一個字問道。何玉潔把頭湊過來一看,笑了:“這個字啊念liao,第二聲,寂寥。”夜無回點點頭,然後又開始背誦起課文來:“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地結著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丁香一樣的憂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她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撐著油紙傘像我一樣,像我一樣地默默行著,冷漠、淒清,又惆悵……”何玉潔一聽不對,立馬打斷他:“那字不念行,那是兩個字,念踟躇。”夜無回不禁揚起了眉毛,道:“踟躇?我看就是行字啊,誒,不對,這個行字寫地也太開了吧。”
何玉潔笑道:“我說了那是兩個字,念踟躇,傻了吧。”夜無回兩眼一翻,無奈道:“中文也太難學了吧,一個行字拆開來還就是兩個字,念法還那麼奇怪,看來我這次月考語文肯定不及格了。”
何玉潔看著他,笑了笑:“沒關係啊,你可以找譚學姐幫你補習,她可是咱們學校有名的學霸。”雖然她用很輕鬆的語氣說著,但是眼神裏卻閃爍著一些道不清說不明的東西。
夜無回沒有注意到何玉潔的不尋常,隻是趴在課桌上,緊緊皺著眉:“她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去麻煩她。”何玉潔聽到夜無回這樣說,心中忽然有點點喜悅,不過她的嘴裏卻還是這樣說著:“你不是答應她爸要保護好她嘛,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去她家,一邊補習,一邊增進兩個人的感情,這不一箭雙雕嘛。”
夜無回沒好氣道:“什麼增進感情,我和她的的確確隻是很普通的朋友關係,你別聽阿花亂說好不好?”劉聰正好從教室外麵走進來聽見夜無回的話,莫名其妙道:“又關我什麼事?我怎麼著你了?”
夜無回把手裏的語文課本丟向劉聰,恨恨道:“還不是你上次亂傳我和譚學姐的事,現在走到哪裏都被人說。我倒沒什麼太大的關係,但是譚學姐可是一個女生,這樣亂傳對她的名聲不好。”
劉聰一聽,樂了:“哎喲,還名聲不好,夜華,我看你不是從美國回來的,你是從古代穿越來的,滿腦子的封建思想。這事也不是我說出去的,是全校那麼多人都看到你和譚學姐說話的。再說了,人譚學姐和你沒關係,還能專門跑你家去給你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