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沒什麼,沒什麼。”
韓楊連忙甩開自己腦袋中的有些奇怪的感覺,帶著丁遙在旁邊一張沒有人的桌子坐下,便拿出了自己警察的專業素養,說道,“我來問你吧,下午見過什麼可疑人從這個消防通道出來嗎?”
“沒有,這邊幾年都不會有人出來的。”丁遙回答道。
韓楊:“你確定?”
丁遙:“確定,我和別人的工作不一樣,他們還需要招呼客人,我就隻需要在這裏看著這些可愛的貓咪,貓咪喜歡趴在這個窗台上,所以我幾乎也是盯著對麵的。”
“這就奇怪了,凶手憑空消失了?”韓楊喃喃自語道。
“警察先生,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命案啊?可不可以和我說說?”丁遙一副眼睛放光的表情看著韓楊,兩隻手把腦袋支撐在桌子上,一臉期待地看著韓楊。
韓楊知道,隨意對不相幹的人說案件的情況是不合規矩的,但是,麵前這個男孩,卻讓韓楊有了一種無法拒絕,就是想和他多說說話的念頭,鬼使神差地就把自己掌握的大致情況,和自己的分析講了出來。
聽完韓楊的話,丁遙有點俏皮地笑著說了一句:
“還真是一個浪漫的殺人凶手。”
“這麼變態的殺手,你還說他浪漫?”
的確,割喉是流血最多的殺人方式,很少有人會這樣選擇,畢竟那樣不但血腥,還會濺自己一身血,也不好處理。
丁遙搖了搖頭:“這是從犯罪心理學角度說的。凶手想必和死者有某種情感上的關係,所以在殺了他之後,還會在他的身邊鋪滿玫瑰花瓣。”
韓楊:“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女性?”
“不不不,誰說死者不能是gay呢?”丁遙笑著說道,腦袋還歪向一邊,就好像他現在說的不是什麼殺人案,而是什麼溫馨的愛情故事呢。
“為什麼?”韓楊有些疑惑。
“玫瑰我就不解釋了,凶手應該和死者有感情上的羈絆。你注意到了凶手離開,但是沒有注意到,凶手是怎麼進去的。一分半的時間,進門,殺人,布置現場,逃走,這不合理,時間不夠。”丁遙有條不紊地說道。
“還有,那把剪刀,難道不是故意引誘你做出錯誤的判斷嗎?你知道了他是怎麼逃走的,卻不知道他是怎麼進去的,監控沒有拍到他離開,同樣沒有拍到他進門。”
韓楊:“有道理,繼續說。”
“死者生前隻見過一個人。”丁遙繼續提示著。
韓楊皺著眉頭,若有所思:“你是說,是高青?”
丁遙抱起地上的一隻貓,抱在懷裏,揉著小貓的後頸,看著小貓說道:“這隻是我的猜想,第一次進房間送水,他便殺了死者,然後第二次再進去,丟下剪刀,然後逃走。你說監控中,斷電的時候高青不在死者所在樓層,但是通過消防通道,要過去的話,一分半的時間,是足夠的。”
“既然已經殺了死者,他又為什麼還要再去一次?”韓楊有些奇怪,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製造不在場的證據啊。”丁遙隨口說道,“第一次進去的時候,他是一副和死者發生口角的樣子離開的房間,監控可以看出來,他其實是想告訴你,死者這時候還沒死。第二次斷電,他應當是在三樓的房間中用的剪刀,然後在一分半的時間裏把剪刀丟棄,然後從死者所在的六樓回到三樓,這樣電力恢複的時候,他還在三樓,這就是他不在場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