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寒冷的冬天也漸漸褪去,清樂市也有了萬物複蘇的景象。
然而警隊中的韓大隊長,最近卻有點無聊,雖然有案子的時候會覺得頭疼,但是真的沒案子的時候,又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似的。
丁遙倒是不像韓隊長這麼無聊,他在警隊實習的時間裏,幾乎整天都泡在檔案室裏,翻閱之前的那些案子的檔案記錄。韓警官呢,不去找小遙吧,自己一個人無聊;去找他吧,又會被嫌棄打擾到小遙了,無奈隻好整日整日地趴在窗台上抽煙。
小偉一直和韓楊在同一個辦公室,最近韓楊抽煙越來越多,他作為一個二手煙的直接吸入者,難免抱怨幾句:“韓隊,你還是少抽點吧,影響身體健康不是?”
韓楊吐了一口煙圈:“怎麼了,嫌棄隊長了?”
“不是不是,我這也是擔心你的身體嘛。”小偉嘿嘿地苦笑了兩聲。
“唉……這不是最近無聊麼。”韓楊歎了一口氣,順手杵滅了手上的煙頭。
小偉轉過來,一隻手支在椅背上說:“我看啊,韓隊你這是閑的。”
韓楊倒是不否認:“對啊,要是來個案子,也能活動活動筋骨。”
小偉正要說什麼,手邊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就隻好先接了電話,然而他接電話的臉色卻越來越不對勁,韓楊看著他的樣子,馬上湊了過來。
等小偉掛了電話,帶著一種怨念的目光看著韓楊:
“韓隊……真遂你願了。”
“有,命案了?”
“嗯。”
……
警隊馬上出動,直接趕往案發地點,讓他驚訝的是,這一次,案發現場居然是在一座高層的樓頂,是保安巡查大樓的時候發現的。
這個死者的雙手被膠帶纏住,雙腳也同樣被膠帶纏著,而且,他被人擺出了一副跪著的樣子,低著頭,麵朝東方,就像是在迎接太陽升起一般。
讓人覺得恐怖的,是他的致命傷——
那是一根一米多長的木棍,一頭被削尖,一整根木棍,直接從死者的後背插入,貫穿了他的胸膛,把他整個人都釘在了地上!
韓楊看到這個場麵,整個人都驚呆了!這是個什麼死法?懺悔?還是行為藝術?
空曠的樓頂上,隻有這具屍體,顯得那麼突兀,甚至還有些恐怖。鮮血從他的胸膛上的那個傷口流了出來,在地上留下了一攤黑紅色的血灘。
當眾人靠近屍體的時候,甚至發現,他的麵前的地麵上,還用血,留下了一串字符:
longinus
韓楊突然眉頭一鎖,眼睛直直地盯著這個單詞,倒不是他不認識這個單詞,而是……他以前見過這個詞,就在父親遺物的一個筆記本中……
然而丁遙看到這個單詞,他的反應比韓楊還要大一些,他瞬間瞳孔縮小,整個人往後退了兩步,嘴裏喃喃念叨了一句:“……這是!”
“小遙,你怎麼了?”
韓楊已經察覺到了丁遙的不對勁,丁遙馬上調整了一下情緒,愣愣地說:“這個死法,就像是……在舉行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