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曉月皺了皺眉頭,本體小產以後,便失寵瘋了,自然是沒有好好的調理,她再次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女人懷孕是本就身虛,落水小產,水中的濕氣便侵入到了骨頭裏,再加上您當時沒有好好的調養,濕氣沒有被排除,故而在體中凝成了寒毒。”
“那可有辦法醫治?”
一直沒有說話的南宮翎沉著臉問道。後宮的伎倆他比誰都清楚,不用說,這些肯定是後宮爭鬥的結果。他心下暗罵:蕭易寒這個混蛋,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枉為一國之君。
隻是南宮翎怎麼也不會想到,蕭易寒那個時候隻是把梅曉月當做工具,隻要不死就好。
“回皇上,幸虧發現的早,隻要排除寒毒就可以了,不過這個時間有點長。”喬宇臉色也略微難看。一個女人能因為懷孕將自己的身體搞垮,可見那個男人是個如何不負責任的男人。
南宮翎長舒了一口氣,道:“那就好,以後月兒的身體就交給你調理了,朕要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若是她有什麼閃失,朕唯你是問!”
躺在床上的梅曉月心裏是滿滿的感動,眼中也泛起了一層水霧。南宮翎明明知道自己心中愛的人是蕭易寒,依然為了自己無怨無悔的付出。梅曉月不是情薄之人,自然無法無視南宮翎的付出。
正在寫藥方的喬宇一臉的苦澀,這個皇上還真是的,他替別人養著女人也罷了,這還要把自己搭進去。
喬宇嘟了嘟嘴,嬌羞的跺了跺腳,道:“皇上,太醫院裏有那麼多的太醫,為什麼偏偏要選人家呢?”
南宮翎走到喬宇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誰讓你是朕的兄弟呢?把月兒交給他們,朕還不放心呢!就這麼定了,你就多費心了!”
喬宇張大了嘴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盡管他知道,皇上一直將自己當做兄弟,可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正式的說出口。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他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喬宇慎重的點了點頭,甚至都忘記了那慣常的女兒家姿態。人一輩子,能有這樣的兄弟,還欲何求?
梅曉月的心是溫馨的,她甚至開始懷疑,“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句話真的對嗎?想起隔壁偏房的嶽天霖,梅曉月的心中有了一絲的愧疚。
南宮翎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有這樣的兄弟伴著,有這樣的美人伴著,這冰冷的王座總算是有了一絲的溫度。
喬宇默默的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讓梅曉月服下。然後又將剛才開好的藥方交給了小娥,並告訴她服用的方法,便告辭離開。
喬宇走了大約有一盞茶的工夫,小娥便回來了,看著那黑漆漆的藥汁,梅曉月的眉頭一皺。她竟然開始懷念起中華的西醫來,必定再苦的要到了西醫那裏就隻有丁點大。
南宮翎看著梅曉月的樣子,接過了小娥手中的湯藥,道:“你先下去吧!”
小娥應了一聲,出去守在了門外。
南宮翎嚐了嚐,感覺溫度剛剛好,便溫柔的對著梅曉月道:“月兒乖,來,朕喂你喝!”
說著,便舀了一勺送到了梅曉月的嘴邊。
藥汁入嘴十分的苦澀,梅曉月忍不住嘔吐了起來。她可是從來也沒有喝過如此苦的藥。這樣三四勺之後,藥是一點也沒有喝下去,倒是將梅曉月折騰的不輕。
南宮翎十分心疼,隻見他眉頭一皺,端起碗便喝了一大口,在梅曉月詫異的眼神中噙住了她的櫻唇,將藥汁慢慢的渡入。藥汁的苦味彌漫在梅曉月的嘴裏,帶著一種特別的甘甜。
梅曉月想要吐出來。奈何南宮翎死死地堵在唇邊,直到她將藥汁全部咽下。
梅曉月正要發怒,卻感覺一種甜甜的東西堵住了自己的嘴,原來南宮翎將早已準備好的蜜餞塞入了她的嘴裏。
緊接著,南宮翎再次喝了一大口湯藥。梅曉月知道剛才的一幕即將上演,於是她將頭別到了一邊。
南宮翎似乎早就知道了她會這麼做,迅速的點了她的穴道,一隻手扶著她的臉,再次噙住了了她的嬌唇,湯藥的苦澀和特別的甘甜再次彌漫在了梅曉月的舌頭之上,接著又是一顆蜜餞。這樣十幾次後,一大碗湯藥終於一滴不剩的進了梅曉月的肚子。
南宮翎這才端起桌上的茶杯,漱了漱口,道:“禦書房還有些奏折要看,你好生養病,朕晚上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