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36:剩下賢妃一人獨大(2 / 2)

惠妃的老爹雲中丞最近像熱鍋上的螞蟻,女兒被禁足,直接影響到自己的家族利益。他派人進宮,私下去打聽,究竟是什麼原因,令他頭疼的是,去的人居然都沒有回來。雲中丞坐立不安,寢食難定,幾天下來,不僅嘴上長了好多口瘡,就連後麵的菊花,也長了很大的痔瘡。

朝堂之上,百官跪拜完畢,雲中丞就急急地出列,屁股一扭一扭很是滑稽。他吹著胡須,中氣十足地說道:“皇上,冬季一過就到了選秀的日子。後宮不可一日無主,四妃之中已經歿了兩妃,臣奏請今年一定要大選,充實後宮。”他說話的時候大著舌頭,有些含糊,可是還是聽得清楚。

夜舒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華麗慵懶的聲音:“朕覺得如此甚好,不然火氣太旺,沒有地方發泄出去,朕豈不是像中丞大人一樣,屁股疼得連這龍椅,都坐不住了?”

其他大臣們也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畢竟是在朝堂之上,不能太放肆,隻能憋著臉偷笑。夜舒黎也是個很記仇的主兒,這些老迂腐,每天在耳朵邊上像蒼蠅似的吵得他煩,加上他的女兒惠妃,幾次三番地和尤芊熙過不去;今天終於看到這個老匹夫出醜,夜舒黎覺得快意得很。

雲中丞情知自己屁股生瘡的事情,被傳揚了出來,老臉一下羞得通紅。他心裏狠狠地想:“一定是府裏那群小兔崽子,回去一定要把知道這些事兒的人都給處理了,居然敢到處宣揚,搞得皇上和同僚都知道了。”

他輕咳一聲,訕訕地說道:“皇上同意臣的奏請,謝皇上。”

晨光透過黃舊的窗戶紙,細密地灑了進來。尤芊襲睜開眼睛,立刻用手背遮住了刺眼的光線。過了一會兒,她才慢慢適應了周圍的環境,腦袋清晰地回想起來。

在未央宮的時候,上邪送了一粒藥丸給她,她服用了以後,就飄飄然失去了知覺。青帳,布衣,褪漆的桌椅,斑駁的牆體,眼前的擺設,說明已經脫離了那個奢華的皇宮。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戴著鬥笠,穿著牛皮袍子的神秘人走了進來。

尤芊襲心生警惕,連忙摸向枕頭下的剪刀,這才猛然醒味,不是在皇宮的寢殿,手裏什麼也沒有摸到。

“醒了,就吃東西。”熟悉的聲音。

尤芊襲吊起來的心,這才輕鬆地放回原位。她敲著自己的腦袋,悶悶地說道:“上邪,你給我吃的什麼玩意兒,後勁兒這麼大,到現在我都還暈暈沉沉的。“

上邪摘下鬥笠,扔在椅子上,露出了那張冷俊的長臉。他把手上提的幾個紙包放在桌上,冷冰冰地說道:“反正沒有死,你就將就點兒吧。”

尤芊襲翻著白眼兒,嘟囔道:“怎麼說我們現在已經是同盟關係,別以為夜舒黎給你一根雞毛,你就當做令箭。姑娘我可以一個人去找皇上,有什麼好神氣的?”

上邪解下身上的佩刀,啪地一聲拍在桌上,冷寒地說道:“你可以試試!我可以先卸下你的手腳,然後等找到皇上了,再給你裝上,還給主子。”

尤芊襲幻想著自己被上邪像死狗一樣拖著,手腳都無力地散落在地上,先不說痛不痛,這個樣子和後世大街上的乞丐騙子沒有什麼兩樣兒。

她立刻換了一副喜態的嘴臉,笑嘻嘻地說道:“嘿嘿……本姑娘是開玩笑的。大俠你武藝高強,萬萬不會為難我這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可憐娃兒的。“

上邪沒有搭理他,探手入懷,摸出一張軟塌塌的牛皮,徑直就在桌麵上鋪開,眉頭緊鎖地研究起來。尤芊襲的好奇心一下被勾引了起來,她跳下床,也湊上前去看。隻見這塊兒牛皮上,用紅線和黑線交叉回旋地畫了無數條亂七八糟的線,糾纏彎曲,簡直看得人腦袋裏的神經,都凝結成了一團。

尤芊襲心裏默默地哀鳴,還是後世好啊,直接一問度娘,就把你要去的目的地勾勒出來了,而且還附上需要坐的車次,步行多少米。她試探著問道:“上邪大人,請問你能看明白,這些比麻花兒還扭得錯亂的路線嗎?”

上邪不自在地輕咳一聲,裝出一副大尾巴狼的傲慢模樣,得意地說道:“我畫的,自己能看明白就行了,要那麼美觀幹什麼?”然後他指著上麵的紅線解釋道:“這,這還有這,都是皇上掉下懸崖下麵的江水以後,所流經的路線。

皇上萬聖之體,應該會躲過這一劫,而且皇上熟悉水性。如果沒有昏厥,這些地方極有可能是他上岸的地點;假如皇上昏迷了,也會借助水的浮力,吸引岸邊上的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