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芊襲忽然笑眯眯的,甜甜地問道:“你說真的?”
夜舒黎立馬彎著腰,龍眉皺成了鋸齒狀。他倒吸一口涼氣,小聲地告饒道:“手下留情,手下留情,你再用力掐,那塊兒肉要掉了。”
尤芊襲這才高抬貴手,放過了他。她整理下衣服,拍拍手,正經地說道:“說吧,這麼眼巴巴地跟著來,還有什麼吩咐的?”
夜舒黎揉著被揪得生疼的腰,沒好氣地說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你知道我要出來一趟,得花多大功夫嗎?想著很久才能見你,專門出來送你,還不領情?”
尤芊襲吐了吐舌頭,不管他的這話是真是假,在這個時代這麼久,芸芸眾生就和眼前這個男人糾纏不清。
不知道等他哥哥找到以後,兩人還能不能繼續在一起。今天他能專門出來見一麵自己,說明這個小子還是挺講情義的。
她揮了揮手,麵色不自然地說道:“好啦,好啦,本姑娘收到你的好意了,所以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鍋,我也會幫你把哥哥找回來,這下放心了吧。”
夜舒黎伸出手指,直接捏著她香膩的鼻子,另一隻手點著她的腦門說道:“聽著,女人,你也一定要好好的給本公子回來,要是路上生病了,或者是少胳膊少腿了,本公子就算追到天眼海角,也要把你鎖在身邊,不許再出去。”
尤芊襲想著自己斷手斷腳,被這個變態扔在壇子裏,當藥酒一樣泡在黑屋子裏,就不自覺地抖了抖。夜舒黎上前,直接把她抱在懷裏,輕輕嗅著她耳朵邊的發香,喃喃地說道:“記住,我在這裏等你,你不是一個人,你是我心裏唯一最重要的人。”
尤芊襲鼻子發酸,悶悶地點點頭。這句話,在她看來,簡直比金山銀山還珍貴。先前在客棧的一番擔憂,看來是多餘的。夜舒黎雖然貴為皇家子嗣,在江山權利麵前,不管有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他被父母遺棄是鐵板的事實。也許他真的對皇位毫無眷戀,不然以一個皇帝的心思,即使是至親,也不會對他信任有加。所以,夜舒黎的世界,從來沒有過至純至愛的感情。
現在既然告訴尤芊襲,她不是一個人,他在她的身邊,說明他真的把她當成了唯一看中的人。尤芊襲張開雙臂,緊緊地回抱住他,在他的耳邊呢喃道:“在皇宮,一切要小心。”
夜舒黎心裏想喝了很多年窖藏的美酒,熏熏然,暖暖的,“嗯……我明白。”“看到漂亮的女子,躲遠點兒,別看他們姿色不錯,都是厲害的保護色,說不定心裏很毒辣。”她大公無私地說著。
夜舒黎覺得很想笑,不過他不敢,生怕這個丫頭一會兒羞怒了。“我明白……一定為你守身如玉。”
“滾!誰稀罕你?我是為你好,女人最了解女人,你居然還懷疑我另有心思。”尤芊襲還是怒了,掙紮著要推開他。夜舒黎終於憋不住,哈哈地大笑起來,雙手圈得更緊,調侃道:“我又沒有說,你有別的心思,是你自己心虛,不打自招的。”“你混蛋!不聽姑娘言,你就等著被紅粉骷髏吃掉吧,不理你了,奶奶個腿兒。”尤芊襲小臉脹得通紅,罵罵咧咧地,想掩飾自己。
夜舒黎哪裏能讓她如願,知道這個小妮子發火了,就哄道:“別……你要不理我了,我今天就不回去了,陪你浪跡天涯去,你這該相信我的真心吧。把我鎖在你的身邊,就不會有別的女人覬覦我,這下該放心了。”
“你威脅我?你那個破江山要不要關我什麼事情?哪怕明天大夜帝國就被人滅了,姑娘我照樣混得風生水起。”尤芊襲不服氣地瞪了她一眼。
夜舒黎用挺拔如峰的鼻尖,頂著她的額頭,輕輕地呼吸著熱氣,小聲曖昧地說道:“這個世界,也就你這個丫頭最大膽,敢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換了別人,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的。快去快回,我怕我忍不住了。”尤芊襲嘴角一裂,輕快地說道:“聽你這麼說,我更要慢慢回來了,難道早點回來,趕著讓你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