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她才多大啊,居然連小孩子也不放過,簡直喪心病狂。”尤芊襲罵道。然後她不顧阮安安使眼色,大聲說道:“多少錢,本姑娘買了。”台上的大漢看到是一個女人在那裏叫價,而且是個豆芽菜的未成年人,不禁小看了她。
“去去,別在這裏搗亂,要不把你也賣了。”大漢不耐煩地揮手道。
尤芊襲聞言嘿嘿一笑,露出一副邪氣的樣子,不服氣的說道:“怎麼?隻允許你們欺負女人,就不允許女人喜歡女人,這個小妞兒很和本小姐的胃口,就她了。”
幾個大漢一聽,齊齊怪異地看她一眼。好男風的事情,在大夜帝國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可是這個女人好女人,他們是很少聽說的。尤芊襲來自風氣開放的後世,不光看過曖昧純美的BL,腐朽墮落的GL也是經常看到。加上在皇宮的時候,隻有皇上一個男子,那麼多的寂寞女人,這種事情當然屢見不鮮。
人群的人也有倒吸涼氣的聲音,其中有些苦讀詩書的迂腐文人,更是高聲罵道:“豈有此理!簡直世風日下,有辱斯文!兩個女子,竟然也能行苟且之事?”
尤芊襲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拋在空中掂了掂,給那個讀書人拋了一個勾魂的媚眼兒。她嬌媚地說道:“公子,姑娘我就愛女人,像你這樣的貨色,估計沒有了下麵,姑娘我也隻是賞給狗而已。”
那個讀書人勃然大怒,沒有想到被一個女人侮辱成為太監。他怒喝道:“狂妄女子,毫無禮教,視如野人,將來必然無人敢要你。”
尤芊襲撇撇嘴,好不在意地一陣席卷:“姐姐我樂意,我嫁人也好,迎娶也罷,關你鳥疼,你在這裏瞎嚷嚷什麼?”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看好戲的笑聲。
那書生簡直羞憤難當,邊逃邊罵罵咧咧:“女人與小人難養也,好男不與女鬥,你給我等著,回頭我來收拾你。”阮安安看他抱頭鼠竄的樣子,興奮地大叫道:“芊芊姐,我今天才發現,你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尤芊襲雙眼圓瞪,摸出懷裏的一錠金子,直接就投擲了出去。
大漢吃痛,發現自己的胳臂被人砸了一下,剛要發作,隻聽見“砰!”地一聲,地上那塊兒金子簡直把眼睛都晃花了。
那些垂涎欲滴的色狼看到這個姑娘出手那麼闊綽,掂量一下自己的錢包,估計對方的來頭也不小,不想為了一個這樣普通的貨色得罪人,就都悻悻地散開了。
那三個大漢看到錢,連忙諂媚地笑道:“謝謝,謝謝姑娘,她現在是你的了。”地上跪著的那個丫頭見狀,連忙在地上磕頭,嘴裏絮絮叨叨:“謝謝,謝謝姑娘,我願意成你的奴婢。”
尤芊襲幫她鬆了綁,微笑著說道:“可有名字?”
“我……沒有。”
“那以後,叫你鴦兒吧。”
鴦兒眼神躲躲閃閃,有些膽怯的意思,估計真把她的話放心上了。尤芊襲微笑著說道:“放心吧,我不是鏡子,剛剛說的話,隻是嚇唬他們。”
鴦兒趕緊表忠心:“謝謝小姐賜名,從此鴦兒一輩子侍奉小姐,絕無二心。”三人帶著一個小尾巴回到了客棧,尤芊襲拿出來一套衣服,叫了小二送來了熱水,於是就去了阮安安的房間。
“芊芊姐,不是我小心眼兒,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得注意著她,陌生人啊。”這位丫頭顯然把自己當成了尤芊襲的親友團,完全忘記自己也是陌生人。
尤芊襲點點頭,拉著她的手:“放心吧,我也不是吃素的,誰能欺負得了我?下麵我就不出去了,直接等上邪回來。你和秋紫陽出去打探消息吧。”
阮安安拍拍自己還沒怎麼鼓起來的胸脯:“放心吧,姐姐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是不是?木板臉。”秋紫陽隻是向尤芊襲點點頭,沒有理會阮安安,阮安安早已經習慣他這樣子,隻是翻了個白眼兒。
尤芊襲疏離著她的發絲,微笑著說道:“紫陽兄跟著你,我也放心,不過你最好換一身男裝,青樓那個地方,女孩子去總歸是不好。”
阮安安笑著說道:“遵命,我聽你的。”回到房間,鴦兒已經梳洗完畢,還把洗過澡的水都處理了。
“小姐,你回來啦!”
尤芊襲關上門,微笑著說道:“是啊,隨便出去走了走。對了,你餓了吧,我讓小二一會兒送吃的上來。”鴦兒乖巧地在桌邊拿起一個水杯,倒了一杯茶,遞了過來。尤芊襲接過,拉著她一起坐下。
“你怎麼會落在那幫惡人手裏?”
鴦兒淚眼汪汪,抽噎著說道:“我家從下就很窮,爹爹一直向要個男孩,可是娘生了我的兩個姐姐,到我這裏還是個女孩兒。所以我從小就不招爹爹喜歡,除了經常做粗活兒,每天隻能吃一頓飯。前幾年我們家鄉發大水,家裏就什麼都沒有了。爹爹把兩位姐姐賣給了有錢人家的管事老爺,至於是充當妾侍還是奴婢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年紀小,身子骨又不是太強壯,所以沒有人看得上我。後來我們還是吃不上飯,饑餓之下隻好全家出來乞討,結果遇到了山匪,直接把爹爹殺了,把娘親擄走了。我躲在石頭後麵,等他們走後,卻遇到了那三個人販子。”
尤芊襲想到自己,從小也是苦命的孩子,對鴦兒的話也深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