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芊襲也是一怔,這樣的好男人確實值得讓人敬佩。別說現在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合法合情;就算在後世,錢多了心也多的人隨處可見,今天一個二奶,明天一個情人,到處都是小三小四活躍的時代。
她收斂了心神,就繼續聽阮安安講道:“兩人辛苦守著龐大的一份家業,相濡以沫很多年,由於沒有兒女,就搬來了這個島,還帶來了大筆的財富。”
鴦兒兩眼冒光,臉上出現很貪婪的神色,不知道是羨慕人還是羨慕錢財。
“兩夫妻搬來這裏後,就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然後花了很多積蓄,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就改造成了現在的島嶼。”
尤芊襲不可思議地說道:“哇,他們那麼多錢,如果是我就整天旅遊世界去了,還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
上邪鄙視地看了她一眼,守著天下最富有人的弟弟,還是這麼地貪財。
阮安安的臉色一下沉重起來,大家的興趣也陡然被她提到嗓子眼,全部齊刷刷地停住手上的活動,專注地聽她下麵的話。
她眨著神秘地眼睛,低沉緩慢地說道:“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妻子離開了丈夫,去了很遠的地方,再也沒有回來過。丈夫在島上天天盼望,直到白發蒼蒼,望眼欲穿,也沒有見到妻子最後一麵。”
尤芊襲想到和夜舒黎的分離,也頗有觸感,心裏暗忖,“難道這個島,就是這個時代的望夫石,而且是另外一種版本。”她想到離婚率很好的二十一世界,很多情侶都是自願在一起的,閃婚裸婚,最後都是說分開就分開了。何況是沒有任何保障的古代,女子很多時候就和貨物一樣,富人之間都可以相互把自己的嬌妻美妾贈送人,大名鼎鼎的白居易十年的時間都可以換三次美妾,蘿莉控的他,嫌棄女人年紀大了,不喜歡就送人。
看來這個女子最後出走,也和男人的行為脫不了幹係,尤芊襲說道:“女人離開男人,理由有千千萬萬,最多的解釋是,男的出軌了,傷了女人的心。”連現代人金老爺子,筆下那個儀琳小師妹,她的老媽啞婆婆,不就是因為和尚老爸看了別的女人一眼,就離開了他。
尤芊襲用木棍,挑著火堆裏沒有燃盡的木材,讓火苗升得更旺一些。
她繼續又說道:“有時候,女人的心眼很小,容不下一點的沙子,其實女人的心也很寬大,如果不是愛到極致,才不會到最後的時候,受傷的總是自己。如果不在乎,管你們男人娶多少房小妾,外麵有多少紅顏知己,照樣把自己的生活弄得風生水起,活得舒舒坦坦。”
秋紫陽抬頭看了她一眼,好像說這不關他的事兒。三個女人都齊齊看向上邪,上邪無辜地眨著眼睛,連忙表明立場:“我一個女人都沒有!”
阮安安嘻嘻地笑起來,忽然笑容一收,又變得十分的詭譎,正色說道:“那個男的死了之後,變成了惡鬼。”
“啊!”鴦兒瞪大眼睛,都是慢慢的驚恐,畏畏縮縮地靠在尤芊襲的身邊。
“傻丫頭,怕什麼,都是假的……”尤芊襲笑拍著她的肩膀,忽然手上一僵,想起了自己也是一條小魂魄,莫名其妙穿過來的,這個鬼神之說,還能這麼淩然的說沒有嗎?
“芊芊姐,我可說的都是真的。後來就有人聽到他老是在七層塔上麵哭泣,連續很長的日子。”阮安安生怕別人不相信她似的,連忙煞有其事地解釋。
上邪撫摸著雪亮的刀身,眼神都是漠然的,仿佛對這些不感興趣。秋紫陽嘴角掛著一絲溫和的笑意,好像對這樣的安安,流露出的都是一種隨意的寵溺。
“喂,木板臉他們都不相信我,你一定得信。”安安撞了一下他的胳臂,氣鼓鼓地命令道。
“好!我相信你。”他淡淡地說道。
尤芊襲看到他們打打鬧鬧的相處,心裏有一絲嫉妒,想著和夜舒黎見麵的時候,也是喜歡鬥嘴,偏要激怒對方。想到自家的小氣男,她笑盈盈地搖了搖頭,“如果那個家夥有秋紫陽這樣的風度就好了,簡直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多麼溫暖的男人啊,就隻對在乎的人給陽光。”
阮安安霍地站起來,伸出一根蔥白的小指,一一掃過眾人,繼續說道:“你們啊,別不在意,這個島上的居民,也有不信鬼神的,以為是別人假扮的。於是有幾對男女約好,半夜三更地去一探究竟,一定要去鬼哭的地方。第二天早上,天都亮了,他們的親人去尋這些人,才發現,男的莫名其妙死了,女的全部失蹤了。你們說,這件事邪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