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芊襲一看身旁的白衣男人,下巴微揚,雙手背負在後麵,如果這裏換成一個花園美景,還以為他是賞月的詩人雅士呢。
“額……他叫落琴,是他帶我來找你的。”剛一解釋完,尤芊襲豁然反應過來,怒道:“我為什麼要解釋!讓你死這裏得了。”
上邪呲牙咧嘴,就像一匹要發怒的狼:“你這個女人!簡直……”
“他是你的侍衛嗎?”落琴清冷地問道,連倩倩都瞪大眼睛,上邪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敢吼主子?
夜舒黎藏在上邪麵皮下的臉抖了抖,這才反應過來身份不對,於是輕咳一聲:“謝謝俠士!”他抱拳施禮道。
尤芊襲走過去,一下在他的頭上敲了一個大爆栗:“我呢?姑娘我為了找你,差點被人要了小命,居然不感謝我?”
上邪眼皮不悅地閉了一下,好像在極力隱忍著即將爆發的火山脾氣,這個女人死定了,居然敢當著別的男人給她臉色看。
“靠!你做那個死樣子給誰看!膽子變大了啊,回去我告你狀,讓我相公把你這個侍衛給炒魷魚了。”尤芊襲很有氣勢地從鼻子裏哼出這句話。
“魷魚?”落琴微微笑道:“這個詞很新鮮,什麼意思?”
倩倩跟著尤芊襲搞那個什麼股份製的女性用品公司,早就知道這些新名詞,聞言連忙解釋道:“我家小姐博學多才,往往有很多新奇的名詞,這個炒魷魚就是下崗的意義。”她剛一說完,就發現了語言的不妥,連忙再更深層次的解釋道:“下崗就是把上邪侍衛逐出府外。”
“行啊,比小姐我厲害了。”尤芊襲讚道。果然她的生財大計是對的,至少把這些古代的封建女性,變得自信自強,想想剛剛見到這個小丫頭的時候,那怯生生的模樣,整天擔心自己的腦袋被砍掉,做事也畏畏縮縮,多憋屈啊。
夜舒黎沉吟半晌,顯然尤芊襲口中的“相公”兩字聽來十分順耳,很好,這個女人還記得她有相公的,這樣就不怕別的男人有什麼邪歪的心思了。
他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緒,聲音沉沉地說道:“多謝小姐。”尤芊襲的虛榮心得到了小小的滿足,
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還有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玩,到時候再對付這個小妞,居然敢當著別的男人給他難堪,一定要重整家裏的夫綱。
落琴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他有些悶悶地問道:“你有相公了?”
“對啊,就那晚,我彈琴給他聽的那位。”尤芊襲理所應當地答道,臉上有些羞澀和喜悅。
落琴的心仿佛是沉入千米深的寒潭,越來越冷,越來越涼,想不到就那樣錯過了一會兒,再見麵的時候都已經變樣了。
尤芊襲踹了一下上邪的屁股,笑道:“你怎麼睡這裏了?”
上邪撫摸著隱隱發疼的太陽穴,心裏就像是喝了蜜般甜,可是他還是皺著眉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剛到這裏還是好好的,站了沒多久就想睡覺。一定是有什麼古怪的氣體,我們先走吧。”
他說完,就悄悄地打量了一下落琴,男人的雄性好鬥因子告訴他,這個人不簡單。
他的眼光剛剛一掃過去,剛好與對方的眼光在空中一個交擊,然後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又迅速收回。
落琴心裏冷笑,你一個侍衛有什麼好氣的,不過和我一樣是一個癡人罷了,她就嫁人了,我們都還有什麼機會?
“小姐,你看這些碑文好古怪。”倩倩站在河邊,神情有些飄忽。
尤芊襲道:“什麼怪不怪?我就隻覺的它們字裏行間很眼熟,看久了頭又發暈,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
上邪急道:“那你別看了,小心這些碑文有貓膩。”他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些年,隱約知道有些巫蠱隱秘之術,能夠迷惑人的心智,這些碑文這樣古怪,還是小心為妙。
落琴卻不以為然,款款而談:“這個是疆族的碑文。可是這個民族已經消失了很久了,怎麼會在這個洞裏麵出現?“
尤芊襲追問道:“那個什麼族的?到底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落琴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他們的族人都很醜陋,根本沒法出來見人。以前我對他們了解也和世人一樣,麵相醜陋,身份神秘,不過從這些符文來看,還有這水中的陣法,他們確實是智慧很高的民族。”
尤芊襲的眼睛裏充滿了好奇的亮彩,讓人看了怦然心動,落琴的心裏一跳,暗忖:“她成親了又怎麼樣?我要是連這點也要介意,那還是我嗎?隻要我把她搶過來,不就行了,哼!放眼天下,能配上她的,除了我能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