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除了阮安安臉上是一片霜白,其他三人都是大汗淋漓,麵紅如霞,下麵“僵屍”般的信徒隻知道一味地上前,都蜂擁到巨石周圍,然後集成一團。
尤芊襲掏出那個粉盒,興奮地大叫道:“去吧,都去吧,人家是撒豆成兵,我是撒粉成精。”
隻見一大片渾濁的粉末狀的白灰隨著風慢慢擴散,下麵的信徒終於有了活人的反應,好多人都開始咳嗽起來,那些都是提煉的高精度辣椒粉,不一會兒,大部分的人都開始向地上倒去,就像是被狂風刮過的莊稼,齊刷刷都倒了。
“哇塞,這個迷迭香還真管用。”尤芊襲喜滋滋地說道:“回頭我一定要舒黎給我多做幾大箱。”
上邪的眼梢眉角都開始抽搐,做那麼多幹什麼?難道拿去用來禍害人間?
“住手!”一聲怒極的嬌斥:“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在這裏來撒野?”
四人回頭望去,就見一個比他們還站得高的女孩,大約十六七歲的樣子,穿著藍黑色的布裙子,頭上還帶著亮光閃閃的銀冠,銀冠上墜著許許多多的鈴鐺,那薄怒的樣子一點都不讓人討厭,反而顯得更加嬌俏可人。
“你是誰?”安安朝著腰,傲然地問道。如果是剛才,她不尿褲子就不錯了,哪裏還敢這樣囂張?現在是看到形勢對自己一方好。
“我叫苗兒!”她女孩子也昂起下巴,頭上的一連串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
“我們在打壞人,你插手連你一起打,別以為你是小姑娘,我們都對你客氣?”
尤芊襲上前,攔住了安安,笑著說道:“這些人攻擊我們,我們也是自保,不知道姑娘有什麼指教?”
苗兒毫不在意地擺擺手:“這些人全殺了也沒事兒,隻是不要嚇走了我的小姐,我在這裏等了她好久了。”
眾人頭上都是黑線,敢情這個女孩兒也是神經病。
尤芊襲清了一下嗓子,笑著問道:“你小姐在哪裏?”
苗兒搖搖頭,“我很久沒見到她了,不過我已經見到她了。”
眾人簡直無語,這和脫了褲子放屁一個道理嘛。說了等於沒說。
苗兒深深地看了一眼他們,然後奇怪了拍了幾下小手,然後一跺腳,大聲吼道:“開!”
隻見原來還是結結實實的大巨石上,忽然裂開了好大一塊兒洞,一下把他們四個,全部掉下去了。
“啊——————啊——————”
尤芊襲心裏暗暗發苦,這下不知道掉到哪個地鼠洞了,裏麵千萬不要真有僵屍一類的東西,至少也不要有鴦兒那樣的江洋大盜,要是她們三番四次都栽倒在盜匪手裏,以後行走江湖,就算別人不說,她們也是沒臉見人了。
隨著一個長長的隧道,他們全部就像是坐了一套複雜的滑滑板,直接落在了青磚鋪成的地麵上。
“啊——”安安依然沒有從隧道的陰影中反應過來,扯著她那尖細的嗓子不要錢似的高叫著,秋紫陽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不停地安慰著:“別怕別怕,我在這裏。”
尤芊襲隻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怎麼會遇到這樣變態的一個人,她的小屁股哦,幸虧有上邪墊底,不過還是差點摔成蒜瓣啊。
“你有沒有禮貌啊!要偷襲至少要打招呼啊!”阮安安怒,尤芊襲尷尬:“話說都給你打招呼了,還能算得上是偷襲嗎?”
她還來不及看上邪的傷勢,黴味的空氣中就突兀地響起:“歡迎你們的到來!”苗兒熟悉的聲音在大殿裏回蕩。
四人連滾帶爬地站起來,隻見剛剛還是翩翩美少年,漂亮美少女的四人,現在都變成釵亂發散的瘋子,土頭灰臉的很是狼狽。
“你!”阮安安氣得隻有出氣少進氣多,指著苗兒半天吐不出第二個字。
阮安安冷聲問道:“你做什麼!還歡迎我們,有這樣的待客之道嗎?”
苗兒俯身一禮,甜甜地說道:“上麵那些人是我用藥物控製的,實在不知道他們會攻擊我的客人。對不起哦。不過如果從上麵走下來,得繞到島的另一邊,估計的好半天,這樣是捷徑嘛。”
上邪呲牙咧嘴地眯起眼睛,他一直把尤芊襲護在懷裏,雖然有氣功護身,也被摔了個七葷八素,直到現在看人都還是暈暈沉沉的。從剛才開始,他就注意到這個女人,一直在偷偷地在意尤芊襲,他不由得按上了腰間上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