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怒道:“你和那個喪盡天良的島主有什麼區別!你們都是引誘這些人到這個島上來,然後使用卑鄙的手段控製他們!”
苗兒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笑著說道:“這位姑娘這樣說可就冤枉我了,這些人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他們的貪欲作祟,一個個的都想要成仙長壽福祿,不想通過勞動來改變自己的生活,隻是出來闖蕩,風險和利潤同存,既然他們想要這樣的利潤,就必須承擔風險的後果。”
尤芊襲默默地垂下眼瞼,苗兒姑娘說的不錯,多少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為一個人的貪欲,有了錢權就要名聲,有了名聲就要成仙。古來多少帝王都是如此,凡人能看透的又能有多少呢?
她抬起頭的時候,眼神已經一片清明,直接問道:“苗兒姑娘,我和這位上邪兄弟來島上,也是為了尋找家兄。他給我們的信號是這個島,請問一下有沒有一個這樣的男子。”
說罷,她掏出懷裏的一副畫像,那是她不久前悄悄畫的,夜舒黎那個家夥一直都不給她消息,她也隻能畫一些他的畫像來想念他。
苗兒接過畫卷,阮安安不樂意了,她也跳著過來搶奪,被尤芊襲阻擋在外。
“好姐姐,給我看一下大哥的樣子嘛,我很想知道他長得怎麼樣,有沒有木頭臉英俊。”
尤芊襲和秋紫陽眼角抽搐,這個丫頭的玩兒心還是這麼重,這有什麼好看的。不遠處的上邪更是眉飛色舞,好像那畫卷上的人是他一般,搞得尤芊襲狐疑地看著他,還以為他哪跟神經搭錯線兒了。
“安安別鬧,一會兒給你看!”她安慰著安安,還是密切注意著苗兒臉上神情的變化。
誰知道苗兒細細看了一會兒,卻泰然地合上畫卷,若有所思地說道:“每天來仙靈島的人那麼多,魚龍混雜,何況這個畫像和真人還是有區別的,我更多的注意是放在女人身上,畢竟我要找的是我家小姐,男子倒是沒有怎麼多注意。”
尤芊襲和上邪聽到這裏都有些沮喪,她不死心地追加道:“那這個島上有竹林嗎?”
苗兒還是很聰明的,她隱約知道有些人江湖人士如果走散了,會用一些特別的符號沿路留下記號,讓他的家人和朋友可以追尋到他的蹤跡。
她皺著細長的眉毛,好似真的在考慮這個問題,於是她說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不瞞你們,我在這個島上呆久了,也受到了這裏水質的侵害,我的後遺症就是記憶不太好了,前段時間氣溫太冷了,島上的人要烤火,把那些容易砍伐的竹林都給劈光了。至於上麵有沒有什麼記號,我得想一段時間。”
幾人又談了一會兒,雙方都像是蝸牛的觸角一般,話語說出來刺探一番,又怕別人起疑心,馬上又把自己的真實意圖隱藏起來。後來安安說在這裏呆著心中不舒服,尤芊襲等人才提出要告辭了。
誰知道苗兒硬要通行出島,眾人都有“鴦兒事件”的後遺症,都怕又出現那樣的紕漏,後來還是戴著麵具的夜舒黎出麵,他做主帶著苗兒一起回去。
所有的大船行駛到仙靈島,都是一艘有去無回的船隻,因為這裏的信徒把上麵的人給劫掠了,後麵還會把那些船隻都給拆卸了當柴燒。
當大家都坐上唯一一艘大船時,都慶幸偉大的上邪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因為僅僅靠他們,肯定鬥不過那些信徒,更別說找出船隻逃離了。
回去的路程海麵風平浪靜,天地之間都是一望無際的湛藍色,就連照射在人身上的光芒,也都染上了這種寧靜的色彩,讓人心曠神怡。
寬大的船隻踏著潔白的千堆雪,在不斷往仙靈島的路途中逆向而走,和那些還在不斷走向求線路的船隻擦肩而過,顯得格格不入。
他們已經告誡過那些人別去了,說那裏有危險,去了隻有把命丟在那裏,可是那些被神仙夢想迷惑的人們都不相信他們,還以為那裏真的有奇珍異寶,這些人是貪心,不願意分享,更加加速了船行。
對於這件事,每每尤芊襲挫敗地望著那些船隻遠去的背影時,她都會見到苗兒似笑非笑地靠在船艙上,好像在嘲笑她的愚蠢。這件事讓尤芊襲超級鬱悶,好人,真難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