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琴幾個箭步跑過來,他立馬扶起夜舒黎,在他的全身上下快速地點了幾下,夜舒黎沉重地眼皮晃了幾下,就陷入一片黑暗。
“啊!你怎麼了!”尤芊襲慌亂地叫著。
“我給他把穴道封住了,現在馬上回去。”落琴快速地說道。
“好好,快回去快回去。”尤芊襲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現在已經顧不上和雲漁兒算賬,她也不想計較為什麼夜舒黎一直假扮上邪的事情。
雲漁兒的額頭上就像是豪豬一般插滿了銀針,她的眼珠子詭異地翻著白眼兒,斜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落琴背上夜舒黎,剛要起身的時候,隻聽砰地一聲,身後的尤芊襲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幾天後,當尤芊襲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全身都好像是被誰撕碎了一般。
“公主你別動!”苗兒開心地走到床邊,立馬按住了她。
尤芊襲隻感到喉嚨就像火燒一般疼痛,她想說話,嘴唇機械地蠕動了兩下,還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苗兒把一個潔白的瓷碗端過來:“你先把藥喝了,我再給你說。”
尤芊襲固執地搖搖頭,眼神裏都是擔憂和惶恐。
苗兒笑著說道:“沒事兒了。我們都好好的。”
門哐啷一聲開了,夜舒黎急切地問道:“她醒了嗎?”
尤芊襲的眼眶立馬不爭氣地盈滿了淚水,因為門口的那個人,風度翩翩,麵容慘白,右邊空蕩蕩的袖子還在隨著吹進來的風擺動。
苗兒立馬讓開,高興地說道:“公主已經醒了,隻是在鬧小脾氣不肯吃藥呢。”語氣中有嗔怪和寵溺。
夜舒黎一步一步地走進來,他用完好的那隻手端過藥碗,柔聲說道:“還是我來吧。”
苗兒識趣地退到一邊,坐到床邊把她扶了起來。
“我的小懶貓,你睡了這麼多天,醒了還要耍賴不肯喝藥是嗎?”夜舒黎輕輕地哄道。
尤芊襲死死地盯著他空蕩蕩的袖子,她已經知道,他的一隻手沒有了,就在救她的刹那,被雲漁兒砍掉了。這麼多天,她一直在這個夢魘裏掙紮,她希望這隻是一個夢,醒來的時候,他還好好的。
可是……這居然是真的!
“哎!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殘疾人了,難道你要嫌棄我嗎?”夜舒黎大大方方地說道。
尤芊襲含著眼淚連忙搖搖頭。
“別搖了,先喝藥吧。”夜舒黎邪魅的眼角勾起開心的笑意。
原來尤芊襲暈倒後,背著夜舒黎的落琴才發現她已經中毒了,而且是仙鬼竹的毒。本來落琴以為是她不小心被竹葉割傷的,誰知道後來在她的脖子後麵,發現了一根牛毛般的細針,針腳就淬了仙鬼竹的毒汁。料想是有人從後麵偷襲她,而這個針太小,她根本沒有發現而已。
太陽已經升上了頂空,海麵上的島嶼就像是一個一個靜伏在的野獸,默默地守在桃花島的周圍。
夜舒黎環抱著尤芊襲的腰肢,輕輕地說道:“該走了!”
尤芊襲仰著消瘦的臉頰問道:“我們能找到他嗎?”
“一定能!”夜舒黎給了她一個爽朗的笑容。
“你們兩個還在那裏磨蹭什麼?該走了?”
船上,傳來一個男聲,兩人回頭望去,隻見一個墨發飄飄的男人,一雙邪魅的丹鳳眼焦急地望著她們,臉型和夜舒黎有九分相似。
“上邪已經第十遍傳來消息,叫我們速度回去。”
尤芊襲沒好氣地說道:“著急什麼?不就是結個婚嘛?這麼久都等下來了。”
“不要和哥哥淘氣!”夜舒黎點了一下她的鼻子:“薑巢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要是我們再不回去,她就真的要變皇妃,肚子裏的孩子也要變成我們皇家的子嗣了。你說他能不著急嗎?”
紅霞哭紅著鼻子,把一包東西塞到尤芊襲的懷裏:“公主一路走好,這個是島主讓我們交給你的,說是能夠解除疆族的詛咒。如果見到我家島主,請你一定告訴他,我們把桃花島一定打理得好好的,他一定要回來看我們。”
綠雲也抹著眼淚:“島主為了救公主,把他畢生的內力用來化解公主的毒液,現在變成了一個八十歲的老翁,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想起我們?”
尤芊襲一陣心酸,她握住兩個丫鬟的雙手,哽咽著說道:“我和相公一定會找到他,你們相信我。”
夜舒黎走上來環著她的腰,默默地給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