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書沒給顧晚晚準備多餘的房間。
她就躺在秦知書的床上，蓋著男人的被子，汲取著男人的味道，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在咖啡廳的情景……
唔，那時候的老師，可真的是好禽獸啊。
“你在這裏乖乖等著，我給你熱好了粥，三十分鍾後自動熱好關閉電源的，你要是想喝，自己起來盛。”
男人走之前，還貼心地叮囑。
顧晚晚點了點頭。
你放心。
我很乖的。
“木嘛。”
他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她好幾眼，才出了門。
顧晚晚睡意全無。
她爬起來，不安分地跑到窗戶前麵，悄悄地看著底下開車離開的男人。
乖乖兔紙都是騙人的。
男人沒發現，真好。
她生就是愛折騰的性子。
第一次進入男人的房間，總要隨便看看。
碰碰這裏、碰碰那裏，最後將視線放在他的櫃子上。
秦老師的衣服，一定是那種……中規中矩，幹幹淨淨的。
雖然趁著別人不在，偷看別人的東西，有點不禮貌。
可他們……再親密的事情都做了，她就悄悄地看看他的櫃子，沒關係的吧？
思考的時候，手已經打開了他的衣櫃。
果然，裏麵擺著一排排的正裝，還有淡淡的古龍水香味。
和男人身上的一樣。
下麵有兩排抽屜，她伸手拉了拉，居然沒鎖上。
抽屜打開的那一瞬間，看到裏麵的東西，顧晚晚直接懵了。
手銬、羽毛、形狀怪異的球……
一連串不美好的記憶從她的腦海中慢慢浮現。
秦知昀……
被鎖起來的痛苦，鞭子抽打在身上的疼痛，滾燙的蠟燭貼近皮膚……
感覺有什麼濕濕的東西從臉頰滑落，滴在她的手背上。
顧晚晚低頭一看，原來是淚水。
老師，你別告訴我，你和秦知昀，是一樣的人。
可事實就擺在麵前……
-
秦知書回來的時候，顧晚晚不在。
打她手機，也沒人接聽。
給她家裏打了電話，發現她也沒回去。
她一個人，身無分文，身體還那麼虛弱，腦子還那麼笨，能去哪裏？
秦知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顧晚晚受了什麼刺激。
找不到女孩的他，直接去報了警。
不眠不休地找了她一夜。
在這個社會，沒錢的確跑不遠。
最後秦知書在橋底下發現了女孩。
女孩眨著眼睛，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你不要過來……”
她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情一樣，身體劇烈顫抖。
“晚晚，跟我回去。”
他是有些生氣的。
就這麼一聲不吭地跑了出來，有沒有想過，如果自己出了意外，別人會怎樣擔心？
“我不。”
她哭的越來越厲害。
“我一過去，你又、又要折磨我了……”
折磨？
他疼她還來不及。
怎麼會折磨。
秦知書不想耽誤時間在這些沒用的猜忌上麵。
他走上前，抱住了女孩的身體。
好冷，她的身體冰冷的很。
“晚晚，我是秦知書，是秦知書，我不會害你的。”
她的瞳孔不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