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峻熙咬牙道:“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我是一個唯物主義者。”
院長賠笑,“對對對,是是是。”
趙峻熙撫了撫額,:“院長,我愛人的屍體在你的醫院裏丟了,那你得負責任。我不需要你做什麼,我隻想讓你查清楚,她離開醫院以後,往哪個方向走了,越快越好!”
院長點頭,語氣誠懇地道:“趙先生不怪我們就好,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辦好的!”
“那先這樣吧。”
“趙先生再見。”
趙峻熙掛斷電話。
他起身,身上隻有一件圍住下半身的浴巾,擋住神秘的地方,露出下麵兩條強勁有力的腿,和上麵緊致漂亮的腹肌胸肌。
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任憑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
如果……
這是上給他的禮物……
原本這時候的他,該去找顧晚晚,可知道女孩還活著的他,已經十分滿足了。交代給助理,讓他們去尋找顧晚晚以後,趙峻熙一個人駕車去了郊外的盛台寺。
傳,這地方是每個癡男怨女結束的地方,走不出紅塵的人,會在這裏,出家為僧為尼,了卻餘生。
趙峻熙卻來這裏,求一個善終。
一個善終——
第一下,為她。
第二下,為她。
第三下,還是為她……
直到第五百下磕下來,膝蓋紅腫,眼前暈眩,雙腿顫抖,站都站不起來。
佛:“不得善終。”
他問:“不求原諒,但求長情陪伴。”
佛:“不得長情。”
他哭了:“但求陪伴……”
佛:“曇花。”
趙峻熙還是不懂什麼意思,可佛已經不搭理他了。通佛語的大師擺擺手:“施主,佛累了,你們的結局就是這樣子,五百個頭,能換得陪伴,已是不容易。”
趙峻熙哭的比那在醫院裏還要慘。
曇花一現,多麼美麗,隻可惜,它太短暫了。
他的晚晚,他的女孩,從遇到自己,就沒過上什麼好日子,女孩卻乖的很,一直把自己當弟弟看待,忍著自己。
最後,是他把她所有的耐性耗盡,是他斷送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不得善終,僅有陪伴。
晚晚……
這我也滿足了。
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大師給的祈福紙上,寫下幾個字:晚晚,願你來世安康。
落筆,未亡人,趙峻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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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晚做了個噩夢,夢裏有人拿著安康符紙拚命地往她身上砸,顧晚晚哭著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寶寶隻想被蹂躪不想被溫柔對待啊——
那人不聽。
最後顧晚晚氣醒了。
沒有皮鞭籠子的生活是不完美的生活。
她低頭看了看,能清楚地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了,好像……還多了一種特殊沐浴露的味道,難道那女人給她洗澡了?
哇,真好心呢~
係統:“好心也沒用,你還記得原主的願望嗎?”
顧晚晚:“……讓傷害她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可是……顧歡心不是已經改邪歸正了嗎?”
係統問:“你傷害了別人,然後上下嘴唇一碰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顧晚晚羞澀:“我,我會讓他傷1害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