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意識地朝著顧晚晚靠近,慢慢地伸出手,想摟住她瘦的肩膀。
可是,顧晚晚就像是預料到了什麼一樣,不動聲色地往旁邊靠了靠。
魏卿書隻能尷尬地收回手,心裏又開心又難過的。
開心的是,師父居然不輕易和陌生男子那個,明他和自己想象中的浪蕩不太一樣;
難過的是,自己居然這麼沒有魅力,主動敞開懷抱,師父都不願意撲進來。
可真難伺候呢。
“我的手暖好了,謝謝你。”顧晚晚把自己的手收回來。
魏卿書的那隻手裏,仿佛還殘存著女孩的溫度。
柔軟,美麗,讓人心曠神怡。
魏卿書輕咳了一聲,:“我去給你弄好草藥。”
要把草藥洗幹淨,剁碎,敷在顧晚晚的額頭上。
顧晚晚依舊是乖巧順從的模樣,微笑著了一聲“好”。
可兩個人的交流,也止步於此而已,她不讓碰。
魏卿書有些頭疼地走出去,找了兩片翠綠的樹葉來,給顧晚晚裝熱水。
有些樹木,就算是在寒冷的雪山上,也能屹立不倒,四季常青。
有些人,哪怕是淪落至此,也依舊是美麗的不可方物。
魏卿書偷偷看了顧晚晚好幾眼,每一次,女孩都在認真地盯著火苗,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她睫毛很長,像是扇子一樣,忽閃忽閃的。
皮膚又白,幾乎看不到毛孔。唇瓣是淡粉色的,很水潤。
碰一下,手感一定特別好,特別好。
換了一種身份的魏卿書,覺得自己膽子大了些。
很想狠狠地侵犯師父,讓美麗的師父為他哭泣。
讓她再也不能保持那副恬靜的妝容,而是哭的不能自已。
這樣的場景,單是想一想,就讓他覺得特別興奮。
他想,自己對師父的感情,不是變質了,而是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他們之間從來沒有師徒之情。
但他也清楚,上一世的自己,是真的尊重師父,對她沒有非分之想的。
可這一世……
怎麼就變了呢?
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呢?
魏卿書弄好了草藥,進去,讓顧晚晚躺在柔軟的幹草垛上。
顧晚晚閉上了眼睛,任由男人為她敷好草藥。
其實在柴火堆旁邊坐了那麼久,又和魏卿書了一會話,她已經覺得不那麼難受了。
可是,魏卿書卻堅持為她敷藥,讓她喝熱水。
敷好以後,顧晚晚想睜開眼睛,魏卿書卻莫名來了一句:“別動。”
顧晚晚愣了下,“怎麼了?”
她的聲音,溫柔,繾綣;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
“唔……”
話音落下,顧晚晚就覺得自己嘴唇一軟,仿佛碰到了什麼同樣柔軟的東西。
她下意識地睜開眼睛,入目依舊是一片黑暗。
魏卿書把手放在了她的眼睛上,擋住她的視線。
然後,吻了她。如同蜻蜓點水般的吻,卻帶著不盡道不明的情意。
這是他的師父,傾國傾城之姿,俠骨柔情之性。
會為了給他采一朵雪蓮花,不顧生命危險,去懸崖雪山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