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采擷你的花蕾
舊時光一去不回
今天尚在微笑的花朵
明天變得風中枯萎”
――《死亡詩社》
巴洛克式別墅第三層,有一間黑色覆蓋的牢籠。
空調的冷氣讓這個房間的溫度隻有15℃,關在裏麵的人,卻隻有一層單衣。
有的時候,連一層單衣,也沒有。
傭人往往隻能看到鼓起的被子,來判斷裏麵有一個蜷縮著的人。
他,是別墅主人的禁忌。
沒有人敢對這個人閑言碎語,沒有人敢隨意猜測。
因為那樣的話,會失去舌頭。
別墅主人很少提起那人,卻每天晚上,都會去三樓。
對於那人,傭人們隻聽過別墅主人和管家這樣一段對話:
“主人,黑色會讓人壓抑,這樣布置,可能會讓adonis少爺出現精神方麵的疾病。”蒂亞戈道。
“不,我隻是想讓他一睜眼,就可以看到我的心。”joseph微笑道。
“主人,您說過,您不再愛他。”蒂亞戈道。
“對的,所以,我不想讓他太好受。”joseph道。
“您說,現在,他隻是您的玩具。讓玩具在低溫下生病,這是得不償失的。”蒂亞戈道。
“但是低溫可以讓玩具不能思考,起碼,我不能讓我的玩具想著怎樣離家出走。”joseph道。
蒂亞戈很擔心。
joseph對於adonis逃婚的表現太過平靜。
隻是,他還記得,那一天joseph知道adonis逃走時,那個眼神。
破碎。
就像是一層絕美的藍水晶,碎成粉末。
而水晶後麵,是空洞,深不見底。
深不見底的平靜。
平靜到,連自己也想不出,joseph的心裏在想什麼。
他隻知道,joseph最近,喜歡看詩和戲劇。
活的像是別人。
安靜的時候,像一個死人。笑著的時候,像一個假人。
是的,joseph越來越喜歡笑了。
比扮成jab的時候,更喜歡。
而這樣的人,卻可以更加果斷,更加決絕,有著更大的野心。
蒂亞戈本來以為,這就是自己想要的“虎鯨”領導者。
但是,當joseph真的變成這個樣子的時候,自己卻隻覺得害怕。
一邊敬畏,一邊害怕。
joseph才二十五歲,能力和勢力卻迅速膨脹。
這讓蒂亞戈想到氣球。
所以,他很害怕。
但是,他什麼,都做不了。
因為,他無從下手。
在沒有白天和黑夜的時間裏,adonis不想睡醒。
他有的時候,會覺得自己像是深海裏的魚。
又黑又冷,記憶隻有七秒。
每天循環式的日子,說話的機會少的可憐。
他很少開口,溫度低的讓他自言自語都做不到。
有的時候,他也會想,當自己從別墅裏出去的時候,還有沒有語言的能力。
轉念一想,大概不會有這個可能了。
有的時候,adonis也會想,自己當初沒有逃,會怎樣。
但是他也知道,不逃的話,他就不是adonis了。
“adonis少爺,我沒想到,您會這麼愚蠢。”
這是蒂亞戈對他說的。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說話帶著情緒的蒂亞戈。
joseph一定變化很大,adonis想。
但是joseph對自己還是那個樣子,例行公事的做,用自己聽不懂的外國語言胡說一堆。
joseph不想讓自己聽懂,卻會讓自己疼。
但隻有joseph進來的時候,自己才會有溫暖的感覺。
這樣日複一日,似乎沒有盡頭。
但是,adonis卻總有一種預感。
一種一切快要結束的預感。
adonis想著,是自己快要死掉了麼?
也許,不久之後,他會有一個自殺的契機。
他在等這個契機……
他很高興。
“patrick議員總是搞小動作,能力不行,野心不小,不適合做傀儡。”蒂亞戈將資料放在joseph麵前,道。
“搞掉他?”joseph挑眉。
“嗯。”蒂亞戈點頭。
joseph翻著資料,道:“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