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水福伯帶著玉虹衣走進了客房,再看到周圍這觀戰的人群也漸漸的離去,水岱不由得心思鬆懈下來。
而這一鬆懈,他的腿就是一顛,差點摔倒。若不是水笙在旁邊扶著,他就倒在地上了。
“爹,怎麼了?”
水笙感受到手臂上的力道,頓時將父親扶了起來,看到父親的臉色好像有點慘白,心中的緊張立刻就升騰起來。
汪嘯風聽到水笙的聲音,也連忙跑到另一邊,扶著水岱,“舅舅,你受傷了。”
水岱在兩人的支撐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扶我進房。”
汪嘯風和水笙兩人將水岱扶進房間中,水岱立刻盤膝而坐,五心朝天運功,隻見閉著眼睛的水岱身上冒出絲絲的蒸汽,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表哥,我爹爹沒事吧!”
還未等汪嘯風回答,水笙直接拔出自己的長劍,“不行,我要去那個狠毒的女人算賬。”
汪嘯風連忙將水笙拉住,“別去,舅舅在療傷,可能還需要我們的幫助。再說了,你肯定也不是那紅衣女子的對手,去了也隻能讓自己受傷,舅舅醒過來之後反而還要擔心你。”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一定要找她算賬。”水笙不依不饒的。
但她的手被汪嘯風扣住,根本擺脫不得,隻能口上叫囂。
“表哥,你聽我說,舅舅的傷勢不重,一會兒就好了。”
汪嘯風身為男人,心理相比起水笙而言要成熟一些,他知道江湖乃是實力為尊,所以在練武上顯得更為勤奮一些。
所以他能夠看出點水岱的傷勢。
“真的?”
汪嘯風點點頭,“再說了,說不定那個紅衣女子也受了傷,你現在過去找她的麻煩,豈不是趁人之危?若是傳了出去,江湖上豈不是恥笑你爹爹陰險卑鄙?”
話題所涉及到的東西越多,再加上水笙對汪嘯風還是有幾分信賴的,也就將鐵劍又送回了劍鞘之中。
不過,她還是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半個時辰之後。
水岱身上升騰的熱氣漸漸的少了,那紅潤的臉龐也恢複了正常,他終於睜開了眼睛。
“爹爹,你怎麼樣?傷勢好了嗎?”
水岱從床上下來,從木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幹了下去。
“沒事了,”水岱緩緩的落座於椅子上,“我的長劍被玉姑娘扣住,本不擅長掌法的我隻能和她拚了一記掌法。”
“沒想到她的掌法居然霸道異常,至陰至寒,一瞬間掌勁便是衝破了我的掌力浸入我的經脈之中。”
“其掌力盡管沒有了後勁之源,但本身於經脈之中韌性十足,不斷的侵襲穴道和髒腑,若不是我的內功已然大成,這掌力還無法驅逐出去。”
“小小年紀,而且是女子身份,已經有了如此深厚而精純的內力,不是一般人啊!”
單純以內功相比,水岱之內功修為和玉虹衣差不多,但他不擅長掌法,於掌勁之上也就比不上玉虹衣的掌勁,被對方的掌力所傷。
“江湖上何時出現了這麼一號人物,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汪嘯風又給水岱倒了一杯茶,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