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之地,大雪漫天,天地間一片銀白之色,冷風呼嘯,如刀割,讓的街上行人捂著麵哈著熱氣,暗罵著這鬼天氣之類。
街上行人在這時節是很少的,除去一些為了生計而必須做工的人,其餘此時大多在大床鋪裏睡著,或是在火爐旁取著暖。
昭雪國就是坐落在著寒冷之地。
國都之中,有處大宅院,宅院房頂堆滿厚厚積雪,一個個穿著下人衣服的家丁,正靠著梯子,用手中長竹竿,打碎雪塊,掃下去,梯子下又是一些下人,處理著掃下的雪塊。
宅院大門口,有三字牌匾,字體大氣,隱隱有霸臨天下的氣勢散發,上麵三字為:辰王府!據說這三個字,還是雪國上代國主的親手字跡。
辰王府今日忙碌異常,丫鬟下人們在府裏頻繁跑動,清理著積雪又在布置裝點著府裏大大小小的房間。
如是去問一番,得來的消息便是辰王獨子辰陽今日成年,需擺宴慶祝成年禮!
說起這辰陽,外界人等定是嗤之以鼻,都說虎父犬子,有個厲害的父親,兒子必然也差不到哪裏去,但是這辰王父子卻是打破了這一說法。
辰王外抵臨國龍越國,可以說光是辰王一人,就可威懾臨國軍隊,讓其不敢踏入雪國領地一步,內安紛亂,就是正當上一任國主駕崩之時,平定了國內紛亂,對國主之位毫不覬覦,扶持前任國主之子上位,可以說,辰王是這雪國的英雄,在這雪國之中的名望就連國主也望塵莫及。
但是很可笑的是,辰王獨子辰陽,卻是體弱多病,身體虛弱。
…………
辰王府書房,一中年男子坐於椅子上,正眉頭緊皺著看一封書函,他臉上陰晴不定,把書函一拍,威嚴之氣便露了出來,這中年男人,就是雪國支柱辰王辰超了。
“胡鬧!簡直胡鬧!”辰超一臉的憤怒,拍桌而起!
“父親不必生如此大氣。”辰超的對麵,一少年站著微微欠身,少年身上穿著厚厚的貂毛大衣,身材修長,但蒼白的臉色卻顯得少年弱不禁風。這少年,就是辰陽了。
辰陽笑著拿起書函,看了一下,就說道:“國主還年少,沉醉於美色也無可避免。”
“但前幾月就已選過一次妃,這一年都還沒過,這麼快就膩了嗎?!”辰超搖搖頭,卻又啞然失笑道:“陽兒,今天是你的成年禮,好日子!不談這些!”
辰陽笑了笑,說道:“好!”
“父親,外麵的隔風板多半已經搭好,”辰陽琢磨著下時間,對自己父親說道,“陽兒的先出去迎接賓客了,畢竟是陽兒的成年禮,本人不在的話,有些失禮的。”
“去吧,記得把外套披上。”辰超一笑,揮揮手答道。
辰陽退了幾步,到了門口,雪還在下,站在書房門前的兩個丫鬟見少爺出來,馬上把大衣披在辰陽身上,辰陽笑著朝書房裏的父親點點頭,就出了去。
書房內辰超的目光柔和了些,但見到自家兒子披大衣的動作,臉上閃過一絲黯然,這些年來,辰陽基本上每個月都會昏迷一次,一次比一次時間久,一次身體比一次差,辰超他幾乎是找遍了整個雪國,包括龍越國也派人去打聽過,就連古籍,辰超都是翻了許多,但沒有任何的疾病症狀是辰陽這種,上一次辰陽昏迷,足足昏迷了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