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朗很喜歡玫瑰,故此,鄭允浩每次回裏昂探望崔朗,都會為她帶去一束紅玫瑰。這次來得匆忙,鄭允浩無暇去買玫瑰,但多年來的習慣還是難以改變,於是,在崔朗休息的空檔,鄭允浩驅車去了花店。
隻是走了一個月,沒想到花店旁新開了一間樂器店,複古的裝潢與百花廣場格調相融,和諧地共生著,也吸引了鄭允浩的腳步邁入店內。
樂器店內的銅架子上擺著一排小巧精致的手工音樂盒,外形是一架木質小鋼琴,隻要一播放音樂,黑白鍵就會自己動起來。
腦中沒由來的,浮現出金在中那笨笨的表情,還有他艱難地啃著琴譜,咬牙用僵硬的十指彈鋼琴的模樣。鄭允浩手插口袋,在店裏站了許久,似乎隻要一想起那小子,就會不自覺想笑。
鄭允浩伸手挑出一隻音樂盒,又請老板在琴盒上刻下了一個專屬金在中的字母“J”。這是他為金在中買的第一件禮物,人還沒回首爾,鄭允浩已經開始期待他見到禮物時的表現了,強嘴的小家夥這幾天不知道又闖了什
麼禍,那天要強地忍著眼淚,說話間還有些抽噎,倒是可愛。
不好......鄭允浩挑眉換了神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的快樂就建立在金在中的“痛苦”之上了。那一刻,他竟有些想立馬飛回去看一看他的小妻子,首爾的陰天,也是時候該驅散密布的烏雲了。
回到臨時居處,鄭允浩解開了外衣打算休息時才發現,自己忘了買玫瑰......
鄭爸爸喜歡節儉,雖然有專屬自己的司機,但有時候他也會坐地鐵去上班,這陣子金在中的“強顏歡笑”他都看在眼中。這孩子每天六點不到就起床做事,又是馬上要到學校裏的年級小測,學習負擔很重,他於是吩咐
了司機,不要讓金在中再擠公交去學校。
阿姨從鄉下回來了,見到金在中已經能嫻熟地做出豐盛的菜肴,她很是驚訝,年輕人果然學什麼都很快。金在中笑笑,心底有種難言的失落,他不是學得快,而是不知道被自己剩下來的這大把時間可以拿去幹什麼。
鄭允浩不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鄭爸爸不提,鄭女士也不說,有時候金在中會想,這到底是不是親生的?怎麼走了這麼久也不念叨,換了自家爸媽,一定沒過兩三天就打電話過去了。
家裏沒別人的時候,阿姨在打掃時偷偷告訴金在中一個秘密,關於鄭家的。
原來鄭允浩沒有看上去那麼中規中矩溫順可親,他骨子裏是個十分叛逆的人,從前被逼著學不喜歡的東西,他什麼反抗都做過,甚至離家出走了好幾天。上完大學之後,鄭允浩執意要去法國留學,選擇了讀哲學,兒子
畢竟長大了,鄭爸鄭媽已經很那再管住他。
這些年他很少回國,這似乎能解釋為什麼鄭宅總是給人感覺很冷清,有人住,卻不像個家。
已經過去的事一輩子不可能改寫,日子總是人過出來的,金在中咬著唇,反複地思考著一個問題。事業上的事他沒辦法為鄭允浩分擔,但家庭總是他觸手能及的,得想法子改變這種現狀才對。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周五的年級小測,本就對成績不抱什麼希望,及格更是癡人說夢,但是鄭允浩走的時候說過相信他可以,就為這一句,金在中也想認認真真交一次試卷。
他喜歡在鄭允浩的書房裏看書,也許因為那些筆記都是鄭允浩親自寫的,看著那些字,金在中竟不覺得困,反而還從頭到尾都看完了。
這家夥長這麼大,似乎什麼感情經曆都沒有,金在中受好奇心的驅使,把鄭允浩的書架子翻了個遍,連半封情書都找不出來。可轉念一想,鄭允浩不是凡品,他屁股後麵多的是數不清的追求者,又怎麼會“淪落”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