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在中這幾天要趕三個場子,一場公益演出,一個雜誌拍攝,還有一個電視節目的錄製。
由於還是新人,金在中還沒辦法靠演出掙錢,公益演出和電視節目是他活得曝光率的最好辦法,白流遠把工作室裏的孩子安排給手下管理,他則親自帶著金在中去趕演出。
公演的地方在仁川一間大劇院裏,同樣也是要彩排,白流遠早早帶著金在中出發到了劇院裏,金在中以為自己馬上就可以開始上台準備了,誰成想總導演連正眼也沒瞧他一下,隻顧自己指揮著工作人員。
“小在中,先找個地方做吧,新人就是這樣的,不管你背景多硬,人家照樣不買你帳。”白流遠主動接過金在中手裏的拉杆,將行李箱拖到了空空的觀眾席邊。白流遠今天有些不對勁,剛才在來的路上金在中就察覺出
了白流遠的緊張。
明明是個經驗豐富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怎麼如今僅僅隻是一場公演就讓他緊張成這樣?金在中在白流遠身邊坐下,反正也沒人搭理他倆,金在中幹脆和白流遠聊了起來。
“小在中,有些事我還是不想太早告訴你,”白流遠笑了笑,往導演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看到了麼?現在誰都不認識你,你在這裏吹冷風也沒人給你倒杯熱茶,就因為你還不夠紅,你還不夠格讓他們對你點頭哈腰
,我們今天這麼早過來,但真正彩排還要再等兩三個小時,這一切都因為你還不是大明星。”
“我都想好了,最後再賭一把,要是我白流遠捧不紅你,那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碰娛樂圈了。”金在中望著他,此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麼白流遠悶悶不樂的原因,從頭再來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
。白流遠不是怕失敗,而是怕以後不能再做夢,到那時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白流遠見他這欲言又止的模樣,還是不忍心把消極情緒傳染給金在中,他隨即從箱子裏翻出一件大衣來裹在金在中身上,笑道。
“不過你是鄭理事的寶,也是我白流遠的主,你看,我現在又當經紀人又當助理,全天二十四小時跟著,貼身伺候你,有沒有大明星的感覺啊?”金在中聞言忍俊不禁。
其實這樣的日子也並非沒有好處,畢竟沒有誰可以一步登天,更何況金在中的起步點已比別人高出不少,說他是上天的寵兒也不為過。成為紅人,隻是時間問題。
上次李真的首爾場演唱會其實還有後續,李真前輩很是喜歡這個靦腆的大男孩,後來不知道從誰那裏聽說,金在中其實是個小霸王,喝酒也是灌不醉的類型,不過有了徐賢的事後,金在中再也不敢在傷心難過的時候出
去喝酒了,就怕自己醉在路邊真的沒人管了。
巧的是李真也是不拘小節的藝人,要不怎麼都說前輩會打關係,翌日李真找金在中去慶功宴,可惜金在中空不出檔期,於是隻好推了。金在中打了電話過去,一連說了好幾句對不起,李真覺著這孩子實誠,哪怕身在豪
門也沒染上目中無人的臭毛病。
後來李真也離開了首爾,但臨走的時候她告訴白流遠,自己打算給金在中寫個歌,就當是送他的禮物。這孩子連藝名也是她取的,對於金在中,李真自然有種難以割舍的感情。
白流遠當然求之不得,像金在中這樣一下子躥紅成名的藝人最怕的就是沒有後續作品,這兩天他確實得到許多關注,但圈子裏更新換代的速度令人汗顏,白流遠要為金在中爭取更多的機會才行。
在坐了幾個小時的冷板凳之後,總導演終於叫到了金在中的名字,導演隻分給了他不到一首歌的時間,也就是說金在中要刪減歌曲,隻能唱半首,那麼短短的兩分鍾卻讓金在中等了將近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