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吳風輕歎了一聲,便起床刷牙洗臉。
吳有田和林素芬在外麵院子裏晾曬著玉米,老陳頭則蹲在地上一口又一口的抽著旱煙。
吳風打了個嗬欠,聲音帶著些許疲憊:“爹,媽!我起來了。”
吳有田和林素芬一聽到吳風的聲音,都停下手中的活計,抬起頭來看著他。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他們的臉色瞬間就難看起來,吳風的臉並沒有絲毫好轉。
“陳大哥你看……”吳有田立刻向在旁邊抽煙的老陳頭說道。
老陳頭站起來看了看吳風的詭異的臉,沉吟半響,幽幽的說道:“壇子丟了,源頭已清,但是至陰的血吸蟲已經入體了,這種情況,正是血吸蟲所蝕!”
吳有田和林素芬張大了嘴巴,齊齊驚問道:“什麼是血吸蟲?”
老陳頭抽了口旱煙,解釋道:“《肘後方》中記載,血吸蟲如附骨之蛆,入體則人心腹切痛,如有物齧,或吐下血,不即療之,食人五髒,則死矣。而吳風體內的血吸蟲,更是由極陰之物所化,會食肉附骨。”
吳風聽得雲裏霧裏,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自己隻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而已,怎麼就惹上這麼奇怪的病。
吳有田和林素芬更是聽得一頭霧水,但是吳風那詭異的半邊臉可是真真切切的。
吳風一下子泄了氣,本以為把壇子丟到溪水中就能解脫了,可是沒想到結果會這樣。
“爹,媽!沒事的,大不了我不治了。”吳風強忍著心中的失落,對著愁容滿麵的吳有田和林素芬說道。
“瞎說什麼呢?咱們砸鍋賣鐵也得把你治好。”林素芬無比堅決的說道。
“放心吧!雖說這東西難治,但是還是有方法的。”老陳頭看著這一家三口,有些感動的說道。
“陳大哥真的嗎?”吳有田激動的一把抓住老陳頭的手問道。
“嗯”老陳頭點點頭道。
吳風一家聽到老陳頭說有把握治好吳風,自然是喜出望外。林素芬更是激動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陳大哥,你說要什麼才能治好小風,我老吳家就是把房間拆了也要湊齊。”吳有田激動之餘說道。
老陳頭沉吟一會道:“治血吸蟲,石南、鬼箭、麝香、蜀漆、茜草、斑蟊,丹砂丸等。外用和內服,倒也可以治好。”
“我現在去買!”吳有田一聽,這些都是普通的藥材,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
“有田,我寫一個方子給你拿去找齊這些藥材來。”
很快吳有田就拿著老陳頭寫的方子匆匆出門了。
老陳頭又轉頭看了看吳風,眯眯的走過來,不管怎麼看都是不懷好意的樣子。
“小子,你過來一下。”老陳頭找來一根小棍,邊剔牙邊說道。
吳風走過去,一臉疑惑的看著老陳頭。
“去找個女孩,讓她借一下沾過她天葵水的月事帶給你。”老陳頭奸笑道。
吳風聽完疑惑不已,他今年雖然已經二十了,但對這於這些還是不太清楚的。
“陳老爺子,這沾過天葵水的月事帶是什麼啊?”
老陳頭聽罷,便把嘴巴靠近吳風耳語了幾句,吳風臉刷的就紅了,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月事帶不是別的,正是女性在月事來時所用的長布。天葵則是女子初次來潮,這個說法來源於《黃帝內經》。
以前的時候,女性一塊布一般是用到壞才換的,所以大部分年輕女孩月事布都會沾過天葵水的。
老陳頭見吳風還呆站著,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治血吸蟲當以毒攻毒,隻能用這等至陰之物才能治,這個是君藥,你自己看著辦吧。”
比起害羞,吳風還是更擔心這病的,於是找了個頭巾把臉包上就出門了。
在整個村子吳風就和兩個女的熟點,一個是同村的肖紅娟,另一個是新來的女知青黃敏。吳風想著城市來的女孩應該會開放點,於是向著村外知青點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