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票不是一起買的,所以四個座位也不在一塊,雖然在一個車廂內,但前後隔了四排,這也正合吳風心意。
可是吳風和黃敏坐在一起沒多久,她站起來說要到處走走。
吳風一把拉住她,讓她坐好,看著對麵一對年輕的情侶直看他們,讓吳風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小聲在她耳朵邊說:“有話跟你說。”
“說吧。”她往後一靠。
想跟她表白,可是對著對麵的兩個人,吳風實在張不開嘴,唯恐聲音再小也會被人聽到。憋老半天問她:“你不怕你爸爸怪你啊?”
“我回去的時候他沒在家,我留了紙條就出來了。”
“那到時候再好好解釋一下。”吳風說道。
而吳風他們離開沒多久後,戴家豪和於老頭一行四個人就來到了車站。
“他們跑了!”戴家豪氣的直跺腳。
於老頭看了看售票處那,讓戴家豪去問一下吳風他們往哪裏去了,不得不說戴家在這個市裏的勢力,戴家豪一說出自己的名字,車站的人就忙把吳風他們的資料都說了出來了。
戴家豪聽完屁顛屁顛的跑去和於老頭說。
“那我們也去南京!”於老頭說道。
說罷,讓戴家豪去買票。
“龍哥我們一起去南京,你老家不是在南京的嗎?到時候你帶我好好玩玩!”
…
上車沒多久,黃敏情緒就低落,吳風有些奇怪明明開始還好好的,怎麼才上車不久就這樣了。
“怎麼了?是不是舍不得你爸。”吳風問道。
“不是我想媽媽了,我媽媽就是在南京去世的。”黃敏小聲說道。
說罷,看向窗外不斷的用手擦著眼淚,吳風看她這樣子也不好開口說話。
由於是長途車,又是夜間行駛,大部分乘客都歪著頭靠在靠背上睡著了,吳風們對麵那有對情侶。他們挺幸福的,兩個人相互依偎在一塊,看著很溫馨。
但吳風和黃敏睡不著,各懷心事,她抬頭看著車廂頂不說話,而吳風心裏也空落落的,一時不想開口,氣氛很沉悶。
二參倒是跑出來幾次,但是吳風又把他塞了回去了,弄得二參頗有怨氣,不斷的小聲咒罵吳風。
後來列車員推著餐車過來賣夜宵,吳風買了兩桶泡麵,兩杯熱奶,要她一起吃。黃敏一笑,端起泡麵就吃,要說她這種性格就挺好,不會讓人感到壓抑。
吳風的身世她知道的很清楚,但吳風對她的家世背景並不太清楚呢,特別是她媽媽,於是邊吃邊問她媽媽的情況。
黃敏這會兒心情好了很多,說起媽媽的事也沒那麼傷懷。
十年前,她還在上初中,本來是一家三口幸福的家庭,可是那年動亂開始的春天,領導不知哪根筋搭錯了,讓身為知識分子的黃敏媽媽去紫金山洗廁所,黃敏母親本來體質就弱,再加上被無休止的的辱罵和折磨,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一年都不到,傳來噩耗,她媽媽從山上摔下去,連屍體都沒找到,而當時黃敏一家也已經被控製起來,連給媽媽收屍的機會都沒有。
黃敏一說完就靠在吳風肩膀上小聲的抽泣起來。
吳風心裏不禁唏噓,失去母親的一個孤身女孩,這十年中經曆的痛苦和艱辛,肯定要比同齡孩子多十倍,得不到母親之愛,也會容易變成一個自閉的人
。可是,十年後的她卻是一個開朗豁達的女孩,從她身上一點都看不出孤兒的陰影,看到的是一種堅強。這一刻,吳風發誓,自己以後更要好好的保護她,讓她平安快樂的過一生。
在中轉一次後,第二天晚上九點順利抵達南京市外麵的一個小鎮,而跟著吳風的那幾個人跟著他們下來了。
下車的時候,吳風意外發覺,原先坐吳風們對麵的那對情侶,也從這趟車上下來,沒有在中轉的時候下車,跟吳風們目的相同,都是來南京的。不過,女孩好像有點不太舒服,臉色蠟黃,半靠在男友的懷裏走路。
“怎麼,你看中這女孩了?”黃敏見吳風老盯著那女孩看,好奇的問。
“我看中了她,你不吃醋啊?”吳風轉回頭笑著說。
“要是你敢喜歡她,我就……”黃敏做了個剪刀的手勢。
吳風看著黃敏的手感覺下麵一涼!
吳風苦笑搖搖頭,又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盯在了那個女孩的背影上,她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異樣的氣息,尤其眉心,隱隱發黑,這不是好兆頭。可惜他們素不相識,貿然跑過去跟人說你有可能撞邪了,說不定男的會給吳風一個嘴巴子。
算了,每天都有人撞邪,我管的過來嗎?他們撞邪不見得會招災,我何必自尋煩惱。吳風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