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靜悄悄的,一個行人都沒有。這令吳風十分奇怪,自從改革開放以來,一般鎮也變的非常繁華,特別是這些沿海的城鎮。什麼歌廳桑拿夜總會,樣樣俱全,以往這個時段,時常會碰到醉鬼摟著女人唱小曲的,或是打牌散夥去吃飯的,汽車也是時不時的駛過幾輛。
此刻這麼安靜,又是循著鬼的足跡往前走,無疑是一種巨大的刺激,吳風都禁不住心裏跳的有些厲害。
越往西走,吳風越覺得頭皮發麻,因為鎮子南北狹長,東西較短,很快就出了鎮到了郊外。民間規矩往西就是鬼門關,羅坤告訴吳風鎮子的西邊是一片亂葬崗,除了一座座黑漆漆的墳頭之外,就是幾棵稀稀落落的大樹,在鬼節的陰影下,越看越覺得一片鬼影杵在那兒!
夜貓子還給添亂,不時叫上兩聲,聽著非常陰森淒慘,羅坤一個大男人,嚇得渾身發抖,緊緊地拉住吳風的衣服不放。
吳風忽然發現,墳地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蓋了一座宅院,起初隻顧著往墳地裏看了,沒注意它的存在。這時候看到紙錢到了宅院大門外便沒了,心裏覺得怪怪的。不過,從宅子外表以及上空來看,彌漫著一股詭異的黑氣,絕不是正常人家。
吳風剛進警局的時候,手上的家夥就被警察收走了。不過從肉眼上還是能夠確定,這是一所陰宅!而且這很明顯是一個墳,因為在地下的叫墓,在地麵上的就叫墳了。
看來黃敏和其他人在裏麵了!
吳風帶著篩糠似的的羅坤走到大門外,正準備舉手敲門,門竟然“呀”的一聲打開了,這種聲音,在黑夜裏是十分的刺耳,並且帶著三分陰森。
一個大概三十歲光景,身穿白色真絲睡衣,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將半個身子探出門縫外。臉上粉底塗得太厚了,跟沈冰一樣煞白。紅嘟嘟的小嘴,在手電的光芒下,跟鮮血一樣鮮豔,兩隻黑漆漆的眼睛裏,充滿了一股子的邪魅笑意。
“就知道你們要來,進來吧。”她聲音中滿是狐媚的味道,衝吳風們拋個媚眼,轉身就往裏走。這下讓吳風們看到她整個背影,睡衣非常的短小,上邊還是吊帶的,露出大片雪白肌膚,下邊不足以遮住臀部,兩條修長的美腿暴露在外。穿著一對精致的涼拖,屁股一扭一扭的走起路,露出大半白色。
羅坤一看到這副春光,精神立馬就來了,這是自從停電以來,首次沒了那種害怕的慫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對方雪白的屁股從吳風身邊擠過去。
吳風心裏暗笑,一把拉住他:“急什麼?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還沒敲門她就知道我們來了,並且不問來意。”
“有什麼奇怪的,我們不是來辦案的嗎?”羅坤打開吳風的手,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吳風看著他的背影,心想糟糕,他魂已經給這隻狐狸精勾住了。吳風把銅錢劍插進腰帶裏,跟著進門。
院子不大,進門是影壁牆,後麵便是幾間屋子。此時那個女人已經進屋,給吳風兩人留著門沒關。吳風和羅坤一前一後走進去,發覺裏麵擺設挺客氣,雖然沙發和家具看上去有點陳舊,不過很潔淨,也很雅致。隻是燈光太昏暗了,以至於讓整個屋子裏的氣氛很低沉。
吳風和羅坤落座,女人從裏屋端出兩杯熱氣騰騰的茶水放在茶幾上,羅坤自打進屋,眼珠子一直都沒離開過她,那副神情跟餓了三天三夜的狼一個模樣,就差沒流哈喇子了。
女人在一側沙發上坐下,作出一個撩人的姿態:“喝茶。”
羅坤端起茶杯就要喝,吳風伸手壓住杯子冷笑道:“這麼新鮮的紅茶,我們無福消受。”羅坤一愣,不明白吳風什麼意思,還一個勁的要往嘴裏送,吳風手掌一翻,“當啷”一下把茶杯打在地上摔的粉碎。頓時一股衝鼻的血腥味升騰而起,地上的茶水瞬間化成一灘鮮紅的血液。羅坤一看,嚇得張大了嘴巴良久不敢出聲。
那女人先是眼珠綻放出一絲狠厲的光芒,但隨即消失,一臉媚笑的嗔道:“壞人,幹嘛打壞人家杯子?”
羅坤慌忙道:“不好意思,我失手了。”他一邊說,一邊毛手毛腳的在地上撿茶杯碎片。
吳風冷眼看著他的舉動,知道他的魂徹底被勾走了。冷笑一聲,把銅錢劍抽出來放在茶幾上說:“我們是外地來的,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
“不要怕哈,我們這兒的人都好客的很。”這女人向吳風一笑,百媚頓生,讓吳風心裏感到一陣旖旎,雪白的大腿,嬌嫩的白兔,看的吳風眼花繚亂,差點把持不住。
“那請你們把人放了,回你的往生地去吧。”吳風眼睛盯著銅錢劍,腦子裏清醒了很多。
“你以為我是鬼啊,你這個小毛頭太可愛了。”她一邊笑著一邊伸長了雪白的手臂,竟然從吳風麵前拿走了銅錢劍。
這讓吳風無比驚訝,銅錢本身對鬼就有巨大的威懾力,更不用說抹了人血,賦予靈咒之後變成的驅邪劍,再厲害的鬼也不敢碰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