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雙眼瞎了之後發出淒厲的慘叫。李想卻沒有直接殺了對手,也沒有就此收手,而是一劍一劍的向那個瞎眼青年砍去,將他的手指頭一根根切下來,眼中露出興奮之色。
吳風皺眉,側頭詢問周雨萱:“他是沒了娘的可憐人?”
周雨萱也是嚇了一跳,連忙拉著他的手向鎮江樓走去,笑道:“我有些餓了,咱們去吃好東西!我在這裏也是客人,不能管太多……”
吳風被她牽著手,隻覺這女孩的手柔軟細滑,讓他心中一蕩,不過李想的心狠手辣還是讓他極不舒服。
他回頭看去,那邊的平台上,李想將對手的十指切下來,竟然還沒有停下,轉而去切對方的手腕,興奮得比野獸還要野獸。
“這是個瘋子!”吳風心中思索。
吳風回過頭來,那邊平台上的那個少年已經沒有救了,因為一百塊錢,他進入這裏打擂,敢進來,自然是有些本事,卻沒想到丟了性命。但是也可能是因為家裏吧太缺錢所以不得不這樣做,為了一點點錢買兒賣女的也有不少。
大廳中歌舞升平,吳風跟隨周雨萱來到樓中,隻見樓中舞女起舞,這些舞女的五指劃過空中,發出叮鈴叮鈴的脆響,那是旁邊樂師根據她們的舞動而彈奏的,一翹首,一頓足,都伴隨著音律。
舞女翩翩起舞,樂師也能配合的天衣無縫,令吳風嘖嘖稱奇。
樓閣兩側,則有許多張案幾,許多儀容不凡的人席地而坐,飲酒作樂,有的欣賞歌舞,有的則看向平台,欣賞對決。
平台上的情形已經極為淒慘,那個銅筋鐵骨的少年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是樓中卻沒有人出聲製止。
周雨萱拉著吳風,直接來到一張案幾邊席地而坐,大大方方,毫無見外之意。
廳中中坐著的都是來自各地的能人異士,威武不凡,見到這一對少年男女來到,各自驚訝,卻沒有出言詢問。
他們心中這一對玉人想來是哪位高人的弟子,也借著此次的宴會,前來湊熱鬧,開眼界。
麵前的案幾上都是奇珍異果,珍饈佳肴,各種奇珍異獸被烹調的五香十色,鮮嫩可口,讓吳風不由食指大動。
他被黃敏和任曦這兩小丫頭拉去,然後自己還剛剛又在警察局蹲了這麼久,晚上還沒有吃飯,早就覺得餓了。
吳風嚐了口麵前的食物,眼睛一亮,隻覺舌頭都要化開了,忍不住專心對付麵前的珍饈佳肴。倒是周雨萱說有些餓了,反倒隻吃了兩口便停下筷籌,饒有趣味的看著他狼吞虎咽。
吳風不遠處坐著的便是一位李嶽,也是饒有趣味的看著吳風和他身邊的少女。
“虎父蠍子?”吳風心道。
除了他之外,還有一人時不時向吳風這邊瞥來,吳風察覺到此人目光,抬頭看去,微微一怔,這人一身一身布衣,也不斷的在往口裏塞東西,那小眼睛時不時的看一下吳風。
“這不會是師父吧?”吳風狐疑。
“戴家豪也在這裏?他沒有回省城?”
吳風詫異,然後埋頭對付麵前的食物。周雨萱吃吃笑道:“那位戴公子一直看著你呢,他認得你?”
吳風咽下口中的食物,想了想,道:“有點小過節,他身邊還有一個周公子,不知道去哪裏了,不過這姓戴的越來越像女人了。”
他現在都不知道現在戴家豪都快變太監了,而這時戴家豪正好做了個蘭花指,讓吳風看的滿身的雞皮疙瘩。
周雨萱嗔怒,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
吳風不知道這女孩生氣什麼,心道:“這女孩真奇怪,那個戴家豪也挺奇怪的,這女孩掐我的時候他險些跳起來,又忍住了。被掐的是我,又不是他,他疼什麼……”
“難道他喜歡我?”吳風嚇了一跳趕緊把這個念頭除掉。
突然,一位老者開口道:“李老板,外麵的便是令郎嗎?真是好本事。久聞李想天資不凡,而今看來的確不凡,可有青出於藍勝於藍之勢”
李嶽笑道:“百壽老人過譽了。小兒隻是學了些粗劣的法門,貽笑大方。”
那位百壽老人笑眯眯道:“並非如此。久聞李想乃是地中龍啊還有一身好武藝,去年李公子便經過三百五十六場挑戰,打死了五十多名來自各地的練武之人,還有不少傷殘的,沒有一人能夠從他手中逃脫。年紀輕輕便有這等實力,著實了得。”
“看來你這個地中龍是要讓位了。”
吳風眉頭挑了挑,繼續專心吃飯。
李嶽連忙笑道:“小兒打死的都是不懂事的鄉下人,本來以為這些莊稼漢皮糙肉厚多打幾下也沒有什麼事,想不到怎麼不經打。”
百善老人笑道:“莊稼漢中也有好手而且都有那麼一身的蠻力,李公子的本事的確了得。”說罷讚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