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上次在霧海當中看到的那些鬼魂,還有哪艘怪船,月亮本來就是陰陽中間的物品,說不定那些道人真的是靠月亮船來到這裏的。
這個猜測,堪稱震撼!
一直以來,各種詭異事件困擾著吳風,而如果這個猜測屬實的話,他倒可以解釋一下部分詭異了。
比如,上次見到的月亮船,還有自己的師父被黑白無常弄了去又回來的事。
當然,這裏麵還有許多不能解釋的東西,如果這船真的能讓道人度過三弊五缺那麼,逆天門現在為何還在苦苦掙紮
“世間詭異現象,就如同酆都外的霧海一般,撥開雲霧又見雲霧,難以看遍其真容。”吳風心道。
他們來到城中的一道河,河麵很寬,有飛橋相連兩岸。他站在橋上向橋下看去,但見河中迷霧翻湧,卻沒有水,偶爾還可以看到有滑膩膩的身軀在霧氣中遊動。
“這裏與霧海相連嗎?”他詢問道。
鳥首神道:“這既是霧海的一部分,也不是霧海的一部分。”
吳風腦中渾渾噩噩,喃喃道:“那究竟是還是不是?”
鳥首神人沒有解釋,引著他們走過橋,來到城中的一座神殿。這座神殿叫做秦王殿,吳風看到匾額上的秦王殿三字,不由怔了怔。
“原來我們來到這裏,難道我犯的事真的很嚴重?”
他心中納悶,那鳥首神人押著他們走入殿中,此刻殿內燈火通明,然而燈光卻給人一種虛而不實的感覺,似乎並非真正的火焰,光芒也朦朦朧朧。
大殿兩旁是一尊尊威嚴肅穆的鬼神雕塑,高大,麵目古怪,肢體與常人不同,這些鬼神雕塑身後有著飄帶環繞,手抓各種武器,刀槍劍戟,盾牌令牌,還有的抓住大蛇。
吳風站在一座雕像前細細打量,想要查看他們身上的符文印記,突然那尊鬼神雕像的眼珠子滾動一下,好奇的看著他。
吳風嚇了一跳,急忙後退一步,那尊鬼神雕像眼珠子又正視前方,讓他恍惚間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這些不是雕像,而是真正的鬼神!”
吳風頓時老實下來,跟上鳥首神人的腳步,黃敏緊緊地靠著他,就連眼睛都閉上了,這丫頭平常話特別多,但是今天卻出奇的安靜,估計是被嚇到了。
大殿的正堂上,一尊身披黑袍的神人正襟危坐,批閱奏折,事務繁忙。
鳥首神人躬身道:“啟稟閻王,犯人吳風、巫神被擒拿歸案,聽候發落!”
“牛頭人犯私刑,我在出去的路上碰巧看到一並帶來了”
黑袍神人放下手中的朱砂筆,抬起頭來,黑袍下看不清麵目,隻能看到兩點幽暗的目光。
“巫神還有陽壽未盡,不歸我酆都管轄,放了他罷。”
鳥首神人微微一怔,但還是依言放了巫神。
“巫神,你雖然作惡多端,但酆都不管未死之人。”
閻王道:“你可以離開了。”
巫神又驚又喜,冷笑道:“原來酆都還是個講道理的地方。好得很,告辭了!”
他正要挪動腳步,但是牛頭人身上的那些身體卻直勾勾的盯著他,然後像是液體一樣從牛頭人的身上下來,爬到巫神的身上!
一時間把巫神的軀體包裹的嚴嚴實實。
巫神又驚又怒,那些身體則在掙紮慘叫,咒罵,要他償命!
“你們又不是我殺的,憑什麼要償命!”
“秦王殿裏豈容喧嘩?”
閻王不悅,道:“叉出去。”
突然,兩個鬼神“雕塑”動了,那兩個鬼王手持鋼叉,合力將巫神叉起來,丟出大殿。
巫神怒道:“你不是說放我離開嗎?為何還要將我留在酆都?”
鳥首神人冷笑道:“你自己不走,還能怪得了別人?無知。”
閻王透過門看向巫神,巫神絲毫不懼,冷笑道:“我陽壽未盡,你們弄不死我!”
但是巫神身上的那些怨魂還沒等他說完,就又把他包裹起來了。
吳風心頭大震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巫神既然沒死,就說明他的真身還在陽間,那他究竟是誰?”
“閻王他本來還沒死,我們這樣……”閻王旁邊的一個伸著長長舌頭的鬼神小心的說道。
閻王淡然道:“我酆都奪人性命也並非難事。你作惡太多,酆都中很多人都是死在你的手中,你死不足惜。”
巫神有恃無恐,嘿嘿笑道:“那麼你又能耐我何?”
閻王不為所動,語氣平靜:“終有一天你會落在我的手上。”
“把油鍋架起來,讓他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