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朱華鬼魂正在跟老婆滾床單吧?吳風有些吃驚的想道。
,感覺有點亂。吳風摸著鼻子從新捋一捋,記得第一眼瞅到跑進門的那條黑影,模樣有點眼熟。
後來在看到台階上的死玩意,雖然沒戴眼鏡,可是頂門頭發凋零,被火光照耀的發出亮光,似乎就是江老板這王八蛋。
他調戲苗麗的時候,被吳風用嚇跑,然後兜個圈子來到朱華家。那聲呼哨就是開門的暗號,為奸夫開門了。
跟著奸夫一聲慘叫死過去,經過大家夥火把啊糞尿一通亂攪和,讓他變成了驚煞厲鬼,追著胡出主意的老家夥去奪命。
這麼推測應該不會錯,不過讓吳風想不通的是,驚煞厲鬼是那麼容易形成的嗎?況且那具屍身的嘴唇是不是有點太紅了?
還有他是被誰所殺,他死後朱華老婆在幹什麼,滾床單的狗男女又是誰?
一連串的問號,一個都破解不了。除非進去看看,或許就能解開多個謎團。
吳風拉著還在捂耳朵的黃敏,悄悄從木板縫隙鑽進底層。底層一般都是養牲口或是堆放幹柴的地方,這裏倒是沒牲口,倒有一堆柴,正好讓吳風們借勢夠到二層底部。
剛才那兩隻火把將二層地板燒出兩個大洞,基本上能夠容得下腦袋鑽進去。
吳風慢慢從洞口探出頭,撲鼻一陣紙灰和香火的味道,充滿了濃濃的死亡氣息。屋子裏奇黑無比,並有幾分陰冷。盡管睜大了眼珠,都看不到任何情形。
才要挺身將肩頭也拱上去,忽然聽到黑暗深處傳來一陣碎玻璃劇烈摩擦的聲音,聽到這聲音讓吳風魂飛天外!
嚇得吳風趕緊往下鑽腦袋,誰知一慌之下,腦袋竟然卡在洞口上,耳朵都快被擠掉了還是下不來。
“呸……”
隨著一聲吐東西的聲音,驀地前方湧起一股奇寒朝吳風腦袋上襲來。當時吳風這顆心都跳進了喉嚨裏。
一個血肉模糊的頭直直的向吳風這邊衝過來。那個頭不大,但速度是特別快,咬上幾口,恐怕腦袋半邊就沒了。
吳風現在是拚著耳朵不要了,也得要腦袋,用力往下一扯,這次腦袋下來了。耳朵應該沒掉,可是痛的手的不敢去碰。
幸虧下來及時,那股奇寒擦著頭頂掠過,伸手在頭上摸了一把,靠,頭發少了一大半!
“怎麼了?”黃敏小聲問。
吳風都顧不上解釋,拉著她慌忙滑下柴堆,又從縫隙中鑽出來。前腳出來,那股奇寒後腳就跟到了屁股後頭。
逃肯定是逃不脫的,於是站定身子,扯著黃敏往後一仰身,來了個鐵板橋。這道奇寒擦著鼻尖飛過,經過眼前時,依稀看到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似乎還長著兩隻眼珠,閃爍著兩點微弱的晶光。
“是死人頭!”黃敏驚叫一聲。
吳風心說大驚小怪什麼,唯恐樓上聽不到啊?現在沒有把什麼家夥帶在身上。隻有用汙穢物,好比吳風的童子尿,應該能破解。
隻不過這玩意的速度,吳風還沒拉開褲子,人就報銷了。正思索間,死人頭又從前麵飛回,吳風拉著黃敏在地上一滾,順著山坡就下去了。
“你倒是想個法子啊,那東西又跟著來了!”黃敏急道。
“法子是那麼好想的啊?快跑吧現在。”
不過腦袋在山坡上磕破時,還真想到一個辦法,慌忙掏出幾張黃紙,快速的折成紙人也不管好不好看了。把紙人往後一丟,右手捏訣輕聲念了咒語,小紙人搖搖晃晃就往那個死人頭跑過去了。
那死人頭似乎並不是非要跟吳風們過不去,見到一隻拉風的小紙人,估計是有氣了,呼呼的就追了過去。
吳風心頭一顫,可別這麼快咬壞了。不過趁著這時候吳風和黃敏趁機從地上站起身,拚命往回跑。、
跑回到苗麗家門口,不見死人頭再追過來,才扶著台階大口大口的喘息。吳風忽然發現門開著,裏麵亮著油燈,苗老頭坐在床上,手裏拿著一根東西,不知道在鼓弄什麼。
黃敏也抬頭看到了,吃驚的跟吳風說:“我怎麼感覺他手上拿著的是一隻手?”
吳風陡然一驚,心說你可別嚇唬我,老家夥雖然臥床不起,但仍舊是個活人。一個活人,怎麼可能拿著手?
那死人頭已經很厲害了,要是真讓我們再碰上別的,那就太不走運了。
心裏盡管不信,可是苗老頭那模樣真的很像是咬手上的東西,而且隱約是血紅色的,在嘴唇上描來描去。
頓時吳風的頭發全都豎起來了,心頭撲騰撲騰一陣猛烈的跳動,難道真是一具僵屍?
正在這時,苗老頭抬起頭,眼望著門外的吳風倆,裂開嘴巴一笑,特別的陰森。那對嘴唇上,鮮紅如血,讓哥們立馬從頭到腳,起了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