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怎麼了?”
“有些事兒,找你家聊聊。”吳風不動聲色道。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而且這麼晚了。”女人作勢就要關門。
但下一刻,他停住了自己要關門的動作,因為一把槍,抵在了她的腦門上。
吳風手裏的槍,是剛剛從小靜那裏拿來的。
他可以有其他的選擇去獲得自己想要知道的訊息和線索,更委婉,也更有效,但吳風覺得那種方式,在現在來說,沒那麼的痛快。
他很擔心黃敏幾人的安慰,特別是他們當中還有一個傷員。
所以這個時候,他想來點簡單粗暴的方式。
槍口往前頂,婦人下意識地後退,放吳風進了屋子。
屋子裏亮著燈,
村長正在給自己兒子洗腳,他們這家子是正準備歇息了。在農村一般是小幺是家裏最疼愛的一個。
當吳風手裏拿著槍進來時,
村長先是一愣,然後臉色蒼白,一屁股蹲在地上。
“怎麼了,警察拿槍嚇唬老百姓啊,有槍了不起啊,有槍就威風啊,我告訴你,老娘不吃你這一套!想玩刑訊逼供麼,信不信老娘現在就出去喊人,去公安局,去政府告狀!娘倒要看看,這世道還有沒有王法了!”
女人很潑辣,也很凶悍,她把吳風當成是來解救小靜的警察了。
同時,她的話也讓村長變得沒那麼緊張了,當即道:
“我又沒殺人,你憑什麼拿槍對著我,警察也是得守規矩的!”
他其實並不知道吳風幾人是什麼身份,不過已經到了這時候了,賭一把總是不錯的。
吳風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另一隻手指著天,道:
“我可以發誓,我不是警察,我如果是警察,我不得好死。”
話音剛落,
剛剛還無比凶悍的女人當即癱坐了下來,身體開始微微發抖,
村長最後一道心理防線徹底被擊碎,一屁股坐在地上,嚇得在哆嗦。
“嘿嘿………”
“你們之前不怕我,是覺得我是好人,所以我得守法,得守規矩,所以哪怕拿出了槍,也隻是嚇嚇你們。你們不怕,真的一點都不怕。
現在你們知道我不什麼好東西了,反而怕我了,怕我真的扣動了扳機,怕再在我麵前大喊大叫會刺激到我,然後一氣之下,我把你們全家殺光。
你們可真是賤啊…………
婦人和村長,他們沒去細究所發的誓言到底是不是真的,而且,也沒辦法去細究。
雖說在當今社會中,誓言,其實真的沒什麼約束力,但對於他們來說,他們不敢賭。
在之前,他們原本以為吳風可能是警察或者是打抱不平的熱血青年,不過現在對於他們來說,意味著危險切實地出現和存在了。
人對自己的生命總是有著一種本能地珍惜,對生命的威脅,其實沒辦法用概率去衡量,死的概率和生的概率都是二分之一。
“咳…………咳咳………………”
或許是著涼的緣故,小靜開始咳嗽起來,他的身體本就不是很好,又陪著吳大海趕了這麼久的路,山裏晚風吹了這麼久,有點感冒,也實屬正常。
她現在看著眼前跪在麵前的人心裏有一種複仇的快感!
村長嚇得連呼吸都變得謹小慎微起來,他生怕吳風一不小心手指發力直接把他給崩了。
他們不敢叫,也不敢喊,任何刺激到的行為他們都不敢去做,即使知道外麵有不少的人在找麵前這個大男孩。
屋子裏,很寧靜,也很和諧。
“那個女孩兒,是我妻子。”
聞言,女人和村長臉上都出現了駭然之色。
如果被吳風知道黃敏是他們下手的,那麼一定會激怒麵前的這個人。
而且,
他現在已經拿著槍在指著人了。
那個男童雙腳還在腳盆裏,他一會兒看看自己的父親,一會兒看看自己的母親,然後又看看,他的小腦袋還不足以讓他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分析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他全程一動未動,沒哭,也沒鬧。
這種平靜,持續了大概數分鍾,而這種壓抑的氛圍,對於夫婦倆來說,更是度日如年。
“到底去那了?”
吳風終於開口了。
當開口時,兩夫妻都在心底長舒一口氣,其實未知更讓人恐怖,特別是這個恐怖還具體的表現在麵前,而且這還是關於他們生命的。
“我們不曉得,真的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