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吳風早看出來了,哪有胎兒是綠眼珠的,除非這女人不守婦道,偷了個外國漢子,不過這種幾率好像不太高。再說那眼珠的顏色,根本不像人的,基本上屬於鬼的特征。
“嘿嘿,人參老鬼,久違了!”
胎兒這模樣已經夠瘮人了,還張口說人話,吳風當場感到雙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
一時,院子裏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人參老祖也嚇得麵無人色,張大了口,首次看到他破了那副樣,看著挺猥瑣。
吳風看了看人參老祖,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又緊張的看向胎兒那張恐怖的小臉,脖子都有點僵硬。
“這聲音好熟悉啊,我在哪兒聽過?”
“怎麼,想不起我是誰了?哼哼,你還記得那年你長的那個屍體的吧?”
這兩句話,跟平地響了一聲春雷似的,人參老祖腦袋裏嗡地就炸響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眼睛跟耳朵,那混蛋可是魂飛魄散了,怎麼可能附到一隻尚未出生的胎兒身上呢?
人參老祖這時轉頭看著吳風,嘴巴張的更大,完全能塞下一隻茄子!
但吳風馬上極力使自己鎮靜下來,伸手探入包內,摸住了黑劍劍和一張黃符。不管他是以什麼人,隻要吳風能及時用黑劍刺瞎胎兒的眼睛,能讓他眼睛也瞎掉。
人參老祖同時也捏著自己的一根根須,
“你們別枉費力氣了!”胎兒陰靈冷笑一聲。
“此刻在牛頭馬麵給我方便的,把靈識附在了胎兒身上,就算你們把胎兒碎成萬段,我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你們反倒是落下一個殘害嬰屍的罪名。”
聽他說的挺有道理,但吳風還是有把握,刺瞎胎兒眼睛,讓你這狗雜碎也變瞎子。吳風為了不讓他看出自己的心思,探在包裏的右手,慢慢的往外抽黑劍,一邊讓人參老祖說話來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已經都被打入地獄,還指望有人把你救出來不成?”
“當年你可是殘害了我多少的子孫。”
“哼,我不想出來了,這裏的生活十分的舒服,好逍遙自在,賽過神仙生活,何必要出去呢?”這狗雜碎說話口氣相當。
“還有某人的父母在給我當下人呢?”
這下聽的吳風五內俱焚,火氣上衝,冷喝道:“你不要亂來,不然老子一定親自下地獄把你魂魄打滅,讓你連做鬼資格都沒有!”
“哈,少來嚇唬我,牛頭老大可是我的上司,而且我們還有大樹……”
吳風氣的七竅冒煙,肺都快炸了。但老子理智還在,張口輕輕念著咒語,沒發出聲音,裝作是氣的磨牙。
咒語即將念完,猛地抽出黑劍,黃符早就貼在劍尖上了,“急急如律令”五個字一出口,黃符呼地燃著,挺劍刺中了胎兒的左眼!
這下對方毫無防備,就給中招了,狗雜碎“啊”的發出一聲慘厲的大叫,從胎兒的眼睛裏,流出紫黑的血液!
人參老祖也拔出根須刺中了胎兒右眼,但眼睛並沒流出一滴血,而胎兒也沒了任何聲音,可能是縮回了回去。
果然,胎兒脖子一軟,一顆小腦袋上,貫穿了兩把劍,耷拉在上麵,一動不動了。
“隻刺瞎了他的一隻左眼,難平我心頭隻恨啊,便宜了這狗雜碎!”
“他回去了,我們趕快去找那個人!”人參老祖催吳風一聲,轉身就走。
吳風點頭拔下黑劍,跟著他出了屋子,此刻看著院子裏黑氣散盡,恢複了如水的夜色,顯得一片寧靜。要不是院子裏有兩具屍體,還真是不像曾經有鬼出沒過。
小鬼跑了,現在不在宅子裏,吳風跟人參老祖不用多說,奔出了大門。吳風放出紙人,去尋找那個人的下落。
剛把紙人放飛,突然聽到西邊傳來黃敏的驚叫聲。
“小敏可能出事了!”
吳風跟人參老祖急忙奔過去,到跟前,看到一個人,一手舉著一隻二鍋頭空酒瓶,在念著咒語。黃敏躲在他的身後,嚇得全身不住發抖。
那個人可能正在收鬼仔,可是吳風跟人參老祖都看不到小鬼的影子,連點黑氣都看不見。不過,此刻那人也停住了咒語,轉頭看著四周,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說:“小鬼跑了!”
那人看著他手上的瓶子,皺眉道:“怎麼沒捉住他們,不可能啊!”
“好可怕,小鬼的臉真的太嚇人了!”黃敏一下握住吳風的手,她的小手非常冰冷,看來剛才嚇得不輕。
她可是跟著吳風見慣惡鬼的,居然被嚇成這樣,說明小鬼的造型太過可怖,特別實在這麼一個詭異的環境裏麵。
吳風把攬進懷裏,輕輕的抱著她安慰:“別怕……”
黃敏還是在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