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晚上,許浩然和老高正在擺龍門陣,賈忠義和孫夢多回來了。他倆今上午去縣城玩了,許浩然嫌熱沒去。
老高問:“你倆這麼晚才回來玩的不錯吧相機怎麼樣好使吧。”
孫夢多沒說話,賈忠義說:“草別提了,玩得還行相機也不錯,嗨就是把你相機摔了下,鏡頭上擋的蓋壞了。找修相機的才回來這麼晚。”
老高一天臉色馬上變了:“怎麼給摔了,我也拿的別人的,快給我看看摔的怎麼樣了?”
賈忠義說:“我遞相機小孫沒拿住掉地上了。”
旁邊的孫夢多說:“你還沒放到我手上就撒手了。”
賈忠義沒理會小孫,問拿著相機正心疼的老高:“你相機多少錢買的?”老高說:“一百六,她才買半年沒怎麼用那。”
賈忠義扭頭對孫夢多說:“你看這樣行嗎,你掏一百一我出五十買個新的還老高,這相機還能用我要相機沒用歸你,我白出五十塊錢什麼不要。”
孫夢多說:“我要相機也沒用。”賈忠義說:“要不一人掏八十,這相機再賣了。你等於一百一買個相機多花30多合適。”
兩人沒商量好,賈忠義跟老高說:“你看能修嗎我給掏錢,不能修我們給買新的。”
第二天晚上許愛潔來宿舍了,許浩然和賈忠義都在宿舍那,許愛潔問賈忠義:“你們昨天去哪玩了?”
賈忠義說:“到公園玩了一圈,還把相機摔了。”
許愛潔笑著說:“高小兵昨晚跟我說了,相機是我的,試試還能用修不修都不要緊。”
賈忠義說:“我不知哪有修的,給你五十塊錢自己去修吧。”
許愛潔堅決不要賈忠義的錢,弄的賈忠義不好意思。
很快就到了九月下旬,工作不如前幾個月忙了,上班時間辦公室裏聊天的多了。辦公室前台的那個叫小莊的高個子女孩,沒多久就跟許浩然熟悉了沒事時就湊過來聊幾句。小莊叫莊言,和許浩然是相鄰地區的河北老鄉,但兩個縣挨著所以特別有親切感。
車間晚上不加班了,許浩然他們六個又可以常在一起玩了,每天吃飯打牌聊天,時間過的真快,眼看就到月底了。許浩然抽時間給吳思雨寫了封信,終於在放假前夕寄出去了。
9月28日晚上孫夢多告訴許浩然車間的技術員文山十月一給包車,他給許浩然和賈忠義交錢了。許浩然給孫夢多車票錢不要。這天下午莊言來找許浩然說話,“我坐的你們縣的包車,你坐包車嗎?”許浩然說:“我坐的山東的包車。”莊言聽完很奇怪:“你們縣有包車不坐,怎麼坐山東的車他們走的早,到阜城天還黑那,你們縣的車到縣城正好天亮回家合適。”許浩然說:“沒辦法我們宿舍一個人給交錢了,人家掏車錢還能怨人家嗎。”
9月30日下午五點公司放假,去山東的包車晚上12點半走,去阜城的包車淩晨兩點半走。許浩然和賈忠義上街買東西帶回家,賈忠義在供銷社買兩瓶京酒,許浩然說:“大老遠的買酒幹嗎?賈忠義說這是特產呀,許浩然他倆每人買一大堆東西,提著太累人了。好多東西家裏都賣,挺遠的帶堆東西回家太累贅了。許浩然開始醒悟了,除非是特產家裏買不到的東西才買,要不在外地買了也是花錢買麻煩。平時不想家,等到真要回去倒想家了,盼車快來。
許浩然他們幾個在街上吃完飯,回來也沒心思打牌,10點後車陸續來了,大家爭先恐後的上車了。許浩然他們幾個坐在前邊,田宇彤田嘵慧帶床被子,怕晚上睡著了冷。晚上12點多車出發了,過縣城時街上燈火通明,見到縣城的夜景了。許浩然幾個人聊了一路都沒困意。到阜城縣城才淩晨四點,這個時間點誰也不能打擾,隻能在街頭蹲著。孫夢多本打算在他們縣城下車,賈忠義說:到你縣下車才四點多天還黑著那,縣城到你家還二十五裏,你也回不去。下車你一個人去哪?要遇到壞人怎麼辦?不如一起下車等天亮請你去吃我們縣名吃王集包子再回家。孫夢多還沒盤算出下車怎麼辦時就隨許浩然他倆一起下車了。
下車的就許浩然們三個。一下車許浩然立刻打個寒戰剛到秋天就這麼冷那,他們三人凍的不行,沒帶禦寒衣服,找個背風的地方靠在一起還是冷。聊天打發時間,賈忠義給講笑話來來緩解冷的程度。“一尼姑去醫院做B超,粗心的護士將一孕婦的化驗單給了她,尼姑看了以後歎了口氣道:“這年頭連胡蘿卜都靠不住了。”把許浩然和孫夢多逗笑了可惜沒有任何作用還是冷。快六點時有兩輛車在路口停下,下來很多人,不知是哪個廠子的包車,許浩然說:“小孫你跟車走吧,車過你們縣,別跟著挨凍了。”孫夢多混上車走了。許浩然倆人好容易等到天亮,又冷又困都急著回家了,賈忠義的車先來的,送走賈忠義,許浩然打個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