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歌手大賽結束了。
因為顧良三人的存在,頒獎典禮變得有些名不副實,以至於頒獎時沒有開場時那麼炙熱的氣氛,校園歌神在拿到第一名的有機玻璃獎杯時,臉色陰鬱得好似台風來襲時的烏雲。
班級有序退場後,演藝公司的工作人員才開始回收舞台設備。
那位負責人女士對顧良三人表示了極度的憤慨,她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然而在顧良和胡俊的誠懇道歉下,負責人女士還是選擇原諒了他們:“這次算你們欠我的,下次必須給我還回來……”
於是乎,在自我介紹後,負責人林英女士強製性的與胡俊胡老板交換了電話。
事實上,在林英和胡老板交涉的時候,顧良總覺得林英的目光有些不對勁……
當然,這都不是顧良應該操心的事兒。
男未娶女未嫁,兩個人年紀似乎都還差不多,如果對上眼了,自己策劃的這場演出,最起碼還促成了一件好事。
收拾東西裝車,最後由胡俊拉著兩人開車離開學校。
回到蜂鳥琴行,顧良很自覺的將裝在信封裏的錢拿了出來。
胡俊看了看頗有些厚度的信封,神色掙紮了一下,還是選擇搖了搖頭:“錢就算了,哥哥認你們這個朋友!”
顧良能看出來胡俊對錢有著些許渴望,他堅持道:“該多少就多少,當初談好了價錢你就拿上,這次事兒之後咱們是朋友,事兒前可還是路人呢。”
看顧良說得堅決,胡俊也沒再扭捏,他拿過信封,隨手點出了一千塊錢,又將信封還給了顧良。
“五百是我的出場費,另外五百是設備的租賃費,夠了!”
扭扭捏捏也不是顧良的作風,他嬉笑著接了回來,佯裝出一幅守財奴的模樣:“嘿,我就猜到胡哥大義凜然,肯定不會收咱那麼多錢的,你說是不是,胖子?”
一說到錢的份上,胖子的腦瓜轉得比誰都快。
眼見說好的五千勞務費變成了一千,他開心的差點沒哭出來:“叼,胡哥仗義啊,你以後就是我大佬了!”
“去去去!別在這給我裝模作樣啊~!東西給我搬進去就趕緊滾蛋。”
幫著將設備搬進了琴行,略作寒暄後,顧良和胖子走了。
十點鍾的夜,已然深沉。
零五年的深口,天空還算清澈,最起碼顧良還能仰頭看到璀璨的星月。
往常這時候,應該是四人走在街上,嬉笑玩鬧。
可現在,四人中少了兩人。
原以為重生了,至少還能重溫一下四人在一塊兒時的喜樂,可誰知世事無常,哪怕重生了,自己也沒能改變什麼,除了在舞台下多和方若詩說了幾句話以外,她們還是輕飄飄的走了,不留下半點音訊。
離開了琴行,顧良和胖子兩人間的氣氛,溫度驟降。
誰都不願意張口,也不知道張口該說什麼。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或許胖子和顧良一樣,都在回憶著四人曾經留下記憶的地方。
“喝酒不?”
路過一家便利店,看到店內貨架上的啤酒,顧良有點口幹舌燥的感覺。
“酒?那就喝點唄,人家說喝酒解千愁。”胖子沉吟了一下,點了頭。
“酒後愁更愁啊!一人一罐,拿上了回家再喝吧,我可不想明天聽到你被一罐啤酒醉倒街頭的消息!”、
“叼毛,我又不是沒喝過,我老豆的XO、人頭馬,我經常偷喝的好不好?”
與胖子一人買了一罐啤酒,象征意義的碰了一下,兩人就各奔東西了。
一邊往家走,顧良一邊思慮著未來。
重生不是無敵,事情的走向不會完完全全受你的控製,這是顧良對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所做的總結。
腦子裏裝著關於未來的大勢,裝著無數的優秀作品,但以今天的情況來看,想成為一個大明星,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怎麼出頭,用什麼渠道?!
電視台選秀在這個年頭已然存在了,可顧良對這種方式極為不屑。
幕後交易,暗箱操作,冠軍早就安排好了,你一個無名小卒想要去挑戰人家的規則?
腦子裝屎了吧!
跑場子期盼著經紀人發掘?
這種概率不低,在零五年的深口,這種好事經常發生。
但是!
還是那句話,一個無名小卒,哪怕進了娛樂公司,也很難出頭,人家憑什麼給你資源?就憑你會寫幾首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