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以是九點多鍾,打著一把黑色的傘出了家門。
天色灰蒙蒙的,雲也壓得很低很低,雨也不幹不脆的下著。
穿過屋巷,前麵停著一輛玄墨黑的950,慢慢走近。950的駕駛室車窗慢慢滑落露出一張英俊又柔美的臉。
來人是簡文,仔細一看和兩人到有點相似。
“小桐你來了,快上車吧。”
“嗯。”砰的一聲我把車門關上,不知不覺手勁有點大。
“小桐吃早餐了沒?”柔聲問道。
“沒有,我不想吃也不餓。”推了推眼鏡。
轉頭看著模糊不清的窗外,不知是車窗模糊還是我的眼睛模糊。我感覺到他在從後視鏡裏觀察我,我聽到他輕輕的歎了口氣。
“小桐要開車了,把安全帶係好。”
“嗯。”車子緩緩啟動。
“今天要到陵山上的青山寺去誦經祈福,然後安葬,小桐你.......”
我沒有接話。在他溫柔的嘮叨聲中我的思緒越飄越遠.......
三天前。
我坐上李大伯的車去縣醫院。在途中我一直再問自己到底為什麼會這樣,究竟是為什麼?是因為我嗎?
“小桐到了。”
李大伯的聲音讓我清醒過來,隨即快速的走下車朝著醫院的大門跑過去。
“小桐一樓大廳直走緊急手術室。”李大伯對著我的背影喊了幾遍。
跑到緊急手術室的門前,手術室的燈是暗的,有種不好的感覺。
“砰”打開手術室的門,先看到一個麵相英俊30歲左右的男子。
“李立嗎?他一直在等你,剛剛已經去世了請節哀。”彎下腰鞠躬。
視線繞過他,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走了過去
“喂,老頭子起來呀不要再睡了,你忘記你和我的約定了嗎?起來呀。”我上前拉著他已經冰冷的手。
“你答應過我的,要陪著我的,快起來呀。”我想把他拉起了。
“別這樣小桐,讓他安息吧。”李大伯摟著我,把我的手掰開,攬著我走出手術室。
手術室外我靠著牆坐了下來,看著他的病床思緒飄到和他認識的那一刻:
“我迷路了。”
“我相信你不會騙我的。”
“你沒地方可去嗎?來我家吧。”
“小桐我見一個籃球場,你就在籃球場上跑步不要再到後山了。”
“小桐快來吃魚,老馬做的魚最好吃了快來.......”
思緒越飄越遠。
“你沒事吧。”
我睜開眼睛,看著說話的人,是剛才進手術室的時候門口的那個人。
“你是誰?”
“哦,還沒自我介紹,我叫簡文是鎮政府的今年二十八了,你可以叫我簡叔叔。”
“哦。”我一直盯著他看,四處打量著他。二十八了皮膚保養的這麼好,臉上居然隻有一點點的笑紋。怎麼看也不可能是農村的。
他伸手拉我起來。感到他的手上有硬硬的繭,但手臂上的皮膚很細膩白皙。看樣子是不久之前來的,以前應該是城市裏工作的。這個家夥好日子不過問什麼來這裏受苦,搞不懂,算了還是做好眼前的事吧。至少要先安葬,夏天要到了。
“簡書記是嗎?”
“嗯,有什麼事嗎?我能幫一定幫。”話一說完一驚,他怎麼知道我是書記,很快鎮定了下來,這個少年還真是不可思議。
“你爸爸拖我照顧你,有什麼事就說吧。”不能被你個小子唬住了,他也可能是從別人那裏知道的,唉不管了他隻是十一歲的孩子,但是總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