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趕緊收起你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別讓我看著心煩。”陳登先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嘿嘿。”郭略見陳登先這樣說話,知道今天就算是這樣過去了,趕緊湊上前貼著笑臉道:“陳叔,你都到這兒了,怎麼也不跟我打個招呼,讓我好好接待你啊。”
“給你打電話?”陳登先瞪了一眼郭略說道,“給你打電話,我還能清靜麼?”
“趕緊都回去,該幹嘛去就幹嘛去。”郭略那裏還不明白什麼意思,轉頭對著身後的一大幫子人吼道。身後的一幫人,趕緊做鳥獸狀散了開去。
揮散眾人後,郭略又繼續湊了上來:“陳叔,前些天一朋友捎來點茶,說是極品大紅袍,你也知道我這人喝茶也喝不出個味道來,你幫我看看。”
聽著這話,王南北也不得不感歎一下,對方說話也確實蠻有水平。看剛才的情況,就知道陳登先絕對和郭略的家庭經常往來,估計這小子也怕陳登先回去提一嘴,趕緊想著法把陳登先留下來。
“怎麼著這也是你地兒?”陳登先反問道。
“讓陳叔見笑了,這些就是上不得台麵的小打小鬧而已,我也隻是占點小股而已。”郭略繼續陪著笑臉,估計真是一個月也沒有這一會兒笑的多。
“一起去?”陳登先回過頭問著王南北。
“你朋友?”聽陳登先這麼一說,郭略才好好的打量了一副王南北後問道。
“我兄弟王南北。”陳登先簡單的介紹著,過了幾秒後又補了一句:“記得叫叔。”
聽著這有點不靠譜的叫法,王南北臉上一紅趕緊說道:“別聽老陳的,咱們年紀應該差不多,你叫我南北就好。”
“你好,我叫郭略。”郭略很是客氣的伸出手說道。
王南北笑了一下,和對方握過手後隨著兩人走了上去,而陳登先也沒有在意郭略有沒有叫叔。當然王南北也很清楚,你要真是較真的話,那真的就是有點上臉了。
在郭略的辦公室,王南北多是聽著陳登先兩人聊著,自己隻不過是偶爾插上一句話,然後再時不時符合笑上幾下。
兩人最後告辭離開的時候,郭略把兩人送到了停車場,臨了郭略很是客氣的遞上了一張卡片。王南北接過後瞟了一眼,上麵寫著:郭略,職務總經理,然後下麵隻留了一個座機電話。默默的收起卡片後,又是說了一番客氣話才坐上了陳登先的車離去。
看到那張卡片的時候,王南北當然明白什麼,人家隻是生意場的客氣而已。當然對於這些,王南北也根本不會計較,也不會放在心上。
“郭略這人還不錯,有時間多和這樣的年輕人聚聚。”在回去的路上,陳登先對著副駕駛上的王南北說道。
“嗯。”王南北低聲的應了一聲,眼神卻看向窗外。
當然王南北並不是那種因為郭略的怠慢就會想不開的人,而是在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一直忽略了身旁的陳登先。在過往的接觸中,自己一直認為陳登先一年能夠賺個一兩千萬,生活過的很是不錯的貿易公司老板。但恰恰就是因為這些,自己才沒有過多的去考慮過陳登先的情況。單單從今天的事情來看,一個已經從部隊轉業好幾年的生意人,竟然一直保持如此好敏捷的身手,那絕對是有些不可思議的。如果有可能的話,那也就是這幾年他一直沒有落下似乎說的過去。但是這是在華夏,不是時時刻刻有人盯著你來敲詐勒索的,因此他拚命的保持如此的身手又是為了什麼?
另外剛剛郭略對陳登先的態度,這種不完全是晚輩對長輩的。其實在生意場上,大多年輕人事業有成後,麵對同時做生意的長輩,如果對方的生意很是一般,那隻會表示很客氣。如果說更過分的,肯定連正眼都不會看你一眼,因為這就是現實。就算門閥也好,還是升鬥小民也好,能者為尊。
從這些情況看來,陳登先到底還隱藏著什麼身份?或許說下周末應邀去他家的時候,應該能夠獲取一些信息吧。
同時有一個問題也擺在王南北的麵前,假如說陳登先的身份驚人,那自己是否還適合繼續待在他公司?看來麵對這些問題,自己是應該重新的做一個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