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西拿的時候,王南北確實有些動容。這個鐵血的軍人,如鋼鐵般的男子,此時左手正用繃帶吊在肩上,走路還有些一瘸一拐的。
可是當他站在王南北麵前的時候,身子仍然挺得筆直,帶著滿臉的笑容迎接著王南北的到來,那精神勁兒絲毫看不出一點受傷的樣子。
這是隻得尊敬的一個軍人,他的血液中就流淌著永不服輸、永不低頭、敢戰敢鬥的精神,這樣的軍人才是軍人的脊梁。
麵對這樣的軍人,他應該接受最崇高的敬意。於是在西拿的驚詫中,王南北緩緩的抬起手向西拿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這個軍禮,不計國界,不論這場戰鬥,單以軍人的角度,這個軍禮西拿是受之無愧。
稍是愣了一下後,西拿同樣的抬起右手,回了王南北一個軍禮。禮畢後,西拿激動的一瘸一拐朝王南北走著,而王南北則是趕緊的迎了上去。
“西拿,你辛苦了!”王南北扶住了西拿,滿含感激的說道。
“受之有愧啊!受之有愧啊!”西拿臉上閃過一絲愧疚,有些動容的說道。
王南北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他知道自己越說的多,西拿等人的愧疚感就會越多幾分,於是攙著西南的右手,一邊朝西拿的臨時指揮所走著,一邊關心的問道:“身體恢複的怎麼樣了?”
“沒事!反正右手還能夠開槍。”西南當然也知道王南北的心思,於是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後說道。
“你啊!”王南北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看你還是先恢複身體再說吧,當然除非你是想一輩子都這樣走路,你現在就可以找對方拚命了。”
“唉!你看現在的局勢確實是有些越來越糟糕,甚至形勢還有些不容樂觀啊!”西拿歎著氣說道,忽而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王南北。
“看我幹嘛?”隨即停了下來的王南北,看著西拿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反問著對方。可是說話的當頭,一下就看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於是又帶著一絲驚訝說道:“你不會又想當甩手掌櫃吧,計算到我頭上來了吧。”
“嘿嘿……”西拿幹笑了兩聲,說道:“上次的戰鬥我們大家可是有目共睹,要不是你的話我們大多數人都不可能活著回來,所以我相信這段時間你暫時幫我指揮一下,我的屬下們也絕對會舉雙手讚成的。”
聽著這段話,王南北直接一陣無語。上次的事情那是自己不得已為之,可是自己這次來敘利亞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卡羅萊拉,可能比和迎麵和對方戰鬥還要耗神。讓自己來指揮,這不僅僅是一個笑話,而且絕對的不妥。
不管自己的身份有沒有公開,但是一個華夏人介入他國的內戰,還幫他們指揮軍隊,這要是給其他別有用心的國家知道了,這還成為攻擊華夏的口實。因此,這個想法無論如何都不是最好的主意。
“當然我知道這個想法有些唐突,但是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有辦法指揮他們戰鬥。你也知道,隻要有戰爭,就意味著必須要死人,我隻是不想手下的這幫弟兄,因為這一場戰爭不但失去了家園,破碎了家庭,還把自己的命搭進去。真的不值當!我也知道在卡羅萊拉失蹤的這當頭,還要把你牽扯進來,應該說還有些過分。雖然如此,我還是請求你能夠答應!”西拿越說著,越有些感概,說道最後時竟有些低沉起來。
“西拿!”聽著西拿的這番話,王南北也有些感概,於是叫著對方繼續說道,“你的請求我可以答應,不過我還是給你說清楚,我隻能協助你,而且時間也僅限於,我找到卡羅萊拉後離開的這段時間。”
“我依然感謝你的援手。”西拿說著,深深的朝王南北鞠了一躬。
扶起西拿後,王南北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沒想到有些事情還是避免不了。既然避無可避,那就隻能先行接受再說。
或許說王南北這樣做,也是因為再次感謝上一次的救命之恩。如果當時不是西拿伸出援手的話,身受重傷的王南北就算能夠活下來,絕對是不可能安然的離開這個戰火紛亂的地方。
說話著,兩人走進了西拿的指揮所。指揮所也隻是用一座民房,不過經過簡單的收拾後,還是有那麼一點像模像樣的。
屋子的中間放著一張大桌子,桌子上鋪著一副阿勒頗的軍事地圖,詳細的記錄整個阿勒頗市的情況。
在桌子旁邊坐下後,王南北趴在地圖上一處處的掃過,皺著眉頭說道:“西拿,你先給我說說詳細的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