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支那西北地區,一座毫不起眼的小鎮。說是小鎮,其實整個鎮子也不過百十戶人家,算起來也就比一個村子稍微大點而已。
村子是處於崇山峻嶺之中,卻離邊境也不過數裏之遙,偷渡過境的事情已經讓大家見怪不驚了。因此就算有陌生人出現在鎮子上,也根本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這一天快進中午的時分,小鎮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很是熟悉的身影。一直躲在伊洛瓦底江流域從未離開過老巢半步的老虎,居然破天荒的來到了這個不知名的小鎮。
老虎都親自出動了,看來這個小鎮之上應該有什麼驚人的秘密,當然也可能是有一個他都不得不親自前來見的人。同樣的也還可能有另外一種情況,老虎的得力幹將察弈在伊朗死掉不說,而且還損失了很大一批軍火,這一係列的反應已經驚動了走私集團的數位長老級的人物。而且這些人同時都表示非常的不滿。敦促老虎親自處理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至於到底是哪一種可能,或許也隻有老虎自己知道了。
老虎身位東南亞最大走私集團的大頭目,隻身來到這個混亂不堪的小鎮,實則讓人有些驚奇。以常人對他的了解來看,值得讓他出手的事情都是大事,值得讓他親自跑那麼遠來見得的人,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
鎮子的西頭,是一條不大的小溪。順著小溪蜿蜒而上不出一公裏,有一處清澈見底的水潭。水潭的東邊,有一處很是簡易的亭子,看起來倒是別有一番意境。水潭的西北位置,應該說水潭是處在一個懸崖之下,剛好有一條數米長的瀑布傾瀉而下。瀑布的聲音轟隆轟隆,傳出去老遠老遠。
如果但是看到這些環境,不禁讓人多了一些遐想,假若要是能在如此清幽之地頤養天年,倒不失為一個好地方。
老虎站在那座簡易的亭子下,望著那條垂直而下的瀑布有些出神。他老虎雙手沾滿鮮血,何時向今天一樣停下來,安安靜靜的看一會兒山水風景。這真是難得的日子,要不是為了見某人,或許還真沒有這樣的機會。
可是一想到等下要見的人,老虎就有些忐忑不安,心裏隱隱的還有些害怕。當然如果從內心裏說的話,自己應該要感謝那個人,如果不是那個人的幫助,東南亞最大的走私集團或許現在還在那裏掙紮,也絕對沒有今天的老虎。所以僅是這一點,就應該讓老虎感激不盡的呢。
既然應該要感謝這人,那為什麼又要感到害怕了,這不是有點自相矛盾?
不,一點也不矛盾。感激那是出於對方的幫助才會有感激之心,而害怕則是因為深深的敬畏讓內心都產生了恐懼,因此這看起來就一點也不矛盾了。
坐在亭子中的老虎,完全沒有了在自己地盤上的暴戾,安靜的像一個聽話的學生一般,站在那裏已經半天沒有挪動過一下。
離見麵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二十分鍾,老虎要等的人還是沒有出現。如果換做是在之前,要是有誰敢讓老虎等下個半分鍾,這人估計不死也得脫層皮。而現在老虎則是滿臉的平靜之色,絲毫沒有一點不耐煩。
時間慢慢的指向了正午,老虎要等的人,似乎一點要出來的跡象都沒有。這不禁讓人在想,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讓老虎一點怨言都沒有。看來這人的身份,還真不是非同一般呀。
也確實如此,老虎的得力助手在伊朗身亡,同時還損失了一大批軍火。這雙重的打擊,讓老虎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察弈是自己的左膀右臂,現在卻被人幹掉了,這簡直就是在赤裸裸的大老虎的臉啊。好歹老虎這個名頭,不止是在東南亞,甚至是在中西亞地區還是有些麵子的。而現在被人狠狠踩了一腳不說,還被對方斷自己的財路。
俗話說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可謂是天大的仇恨呀。老虎正忙著一邊處理察弈的後事,一邊忙著查找到底是誰下的黑手時,接到一個電話之後,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趕到了這裏。因為他知道,對方的召喚比什麼都重要。
神秘之人不出現,老虎就隻能等,哪怕是等的饑腸轆轆,也要安心的等下去。
卡布裏走出雄獅傭兵基地大門的時候,用手中的手槍頂著自己的下巴,然後扣動了扳機。當幾名隊員在王南北的安排下來收屍時,卡布裏的頭蓋骨都直接掀飛了一大半,紅的白的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