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南北避開自己的一拳後,心裏已有幾分怒意的知白,臉上升騰起了一股暴戾之色。咬著牙忍著胸口處傳來的隱隱疼痛,再次貼了上去。
房間本就不是很大,王南北要避開知白的不斷進攻,還是有很大的局限性。眼看著離身後的牆壁隻有不到兩米的距離,如果要是再退下去,無路可退的他很可能將麵對知白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眼看著這勝利的天平終將往自己傾斜,知白的臉上漸漸掛起了一抹笑容。這抹笑容,那是屬於勝利者的微笑,笑的是那樣的燦爛,他甚至已經看到了曾經名動天下的軍刺,喪身在自己手裏。
軍刺真的就是那麼容易被殺死的嗎?顯然知白對自己的信心太足了,或許他忘了自信有些時候是把雙刃劍,有時太過於自信有些時候就會變成自負。對一個殺手而言,自負可不是件好事。
因此在得知將要靠近身後的牆壁時,王南北沒有選擇朝兩邊躲避,反而是快速的向後移動著。就連跟隨著王南北腳步移動的知白,也有些詫異,王南北為什麼會主動往死路裏麵退。
根本沒有多想的知白,此時隻想著,如何利用自己的長處,在狹小之地見真章。隻是沒有想到的是,事情的變化竟然有些出人意料。
眼看王南北就退無可退,幾乎已經貼在牆壁上時,忽然異變叢生。隻見王南北快速後退到牆壁跟前時,身體猛然前傾,右腳重重的在牆壁上一蹬。借著快速後退之力,王南北竟然騰空向知白彈射而去。
知白沒有想到王南北利用僅有的這點條件,還能夠主動尋找先機,於是在王南北彈射而來時,稍稍了猶豫了那麼半秒。
別小看這半秒,高手對敵之時,往往就是半秒的差距,很可能就身死當場。於是當知白再次反應過來時,王南北的雙拳已經砸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嘭!兩人都聽得到一陣重重的撞擊聲響起,接著就是看到知白的身體像斷線的風箏般,向後倒飛出去。不過知白的反應也是夠快,竟然在自己受傷被擊飛的同時,硬生生的翹起腳尖掃中了王南北的小腹。
倒飛而出的知白,後背將要著地之時,竟然完全違背力學的,強生生的將身體扭了過來。然後雙在在地上一撐,快速的向前躥出去兩米。
“你有種!”知白用力的擦掉了嘴角的鮮血,朝著王南北豎起了大拇指,然後猛然間躥入之間的密室遁入一道門後消失不見。
看著對方消失的背影,王南北沒有追上去,不僅僅是因為還要解救妮可,實則現在追上去隻會是兩敗俱傷的結果。剛剛知白掃中王南北的那一腳,看似沒有什麼大礙,其實也讓他受了不小的傷。傷雖不足以致命,但絕對會影響到自己後續的行動。因此追與不追,已經沒有多大的關係了。
稍微順了一口氣後,王南北壓下了內心的翻滾,才將目光移到了弗朗克的身上。剛剛弗朗克受到了知白的重擊,現在正處於昏迷當中,不知道生死如何。
將弗朗克輕輕的移到牆壁上靠穩後,王南北輕輕的搖著對方的身體,喊道:“弗朗克,快醒醒。弗朗克,醒醒!”
使勁搖了幾下後,弗朗克幽幽的醒了過來,當他看清眼前之人是王南北之後,好似沒有一點的驚訝。
“告訴我,妮可現在什麼地方?”
“你快走吧,還是不要攙和這些事情了。”不知道為什麼,弗朗克居然開始勸起王南北來了,這讓王南北有些摸不著頭腦。
弗朗克是暗夜組織倫敦地區的負責人,不知道為何有何外來的勢力勾結在一起,到底是暗夜授意為之,還是另有其人,這些都是王南北目前想弄明白的。
“弗朗克,你現在回答我兩個問題。第一妮可現在是不是在酒吧的地下室,第二知白到底和你們屬於什麼關係?”王南北皺著眉頭問道。
“咳咳!”弗朗克用力的咳嗽了幾下,才用著有些虛弱的聲音說道:“如果現在還來得及,妮可應該還在酒吧的地下室。至於知白……”
說道這裏弗朗克直接嘔出一大口鮮血,讓他幾欲昏厥過去。
“弗朗克?弗朗克!”王南北焦急的搖了搖弗朗克的身體,一臉焦急的問道。
“知白……知白是撒旦的手下,聽說撒旦有個弟弟在華……章……”弗朗克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重重的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