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懸崖之上,陳飛揚被陳飛宇打了一拳之後,胸口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過了許久,忽然聽到秦歡聲嘶力竭地在呼喊他,心裏一驚,雖然眼皮沉的要命,他還是努力睜開了眼睛。
眼前看到的一切,更是讓他震驚,首先是一個遍體鱗傷的秦歡,然後便是那一群窮凶極惡的野狼。秦歡的身體看起來明顯到了極限,隻剩用意誌力支撐著,笨拙地同狼群搏鬥,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
陳飛揚慌忙起身,卻因為胸口劇烈的疼痛,還沒完全站起,便又跌倒在地上。
秦歡發現陳飛揚醒了過來,居然喜極而泣,頓時身體又有了力量,接連揮出幾拳,把眼前的兩隻狼打退,便蹲在陳飛揚的身邊,試圖把他扶起來。可是狼群怎麼可能給她這個機會,稍一得空,便又撲了上來,秦歡隻能起身再戰,完全顧不上陳飛揚了。
陳飛揚心裏焦急,他知道自己挨了林青青一掌和陳飛宇一拳之後,經脈嚴重受損,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就是調理和休息,讓經脈恢複,千萬不能再運用真氣。可是,麵對眼前的困境,什麼都不做的話,便隻能等死,如果拚出命去搏一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裏,陳飛揚忍著劇痛,提起了真氣。他顧不上真氣運轉過程中對經脈的損耗,使出全力,打了幾招包含內勁的陳家拳。野狼隻要挨上一拳,便倒在地上動也不動了。
隻一會兒的功夫,六隻野狼紛紛倒地,陳飛揚也吐出一口鮮血,再次摔在地上。
秦歡也癱坐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飛揚哥哥,你怎麼樣了?”
陳飛揚深呼吸兩口,壓下翻騰的氣血,說道:“別管我,你沒事吧?”
秦歡說:“我沒事,都是皮肉傷,就是太累了。”
陳飛揚笑了,說:“那就好。”
休息了一會兒,兩人都覺得這裏不是久留之地,便相互攙扶著,向前走去。雖然走得慢,走不了多遠便要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卻總也好過坐以待斃。
大約走到正午時分,兩人終於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音,原來有一條小河,就在前麵的不遠處。走到河邊,喝了點水,兩人才終於找回點活著的感覺,計劃著下一步該往哪裏走。
兩人正聊著,忽然發現旁邊的樹叢裏走出兩個人來,每一個人都挑著兩隻大木桶,看來是到河邊挑水來了。這兩個人都是年逾古稀的老頭,頭發胡須全都白了,一個穿一身紅衣,一個穿一身白衣,五官相貌卻一模一樣。
雖然他們的年紀已經不小,精神頭卻很足,彼此你一言我一語,似乎在爭論著什麼。陳飛揚通過他們的眼神、身形和步態,能判斷出這兩個老頭都是習武之人,而且絕不是稀鬆平常之輩。
秦歡見這兩人長得一模一樣,覺得好玩,不禁發出咯咯的笑聲。
紅衣老頭問道:“你這丫頭,從哪裏來的?什麼事讓你笑得這麼開心?”
白衣老頭也問:“你這小夥子,表情這麼嚴肅,怎麼不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