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醫看著宋韞一臉執著的樣子,知道今天自己不說鐵定走不掉了,看看四下無人,悄悄靠近宋韞的耳邊。
“海堂香,願來你給老娘躲到這裏來了!”
不遠處,一個穿著類似道袍衣服的美豔女人提著大刀跑了過來,國醫的話停在嘴邊,變成了“我的娘呀!”
還未等宋韞反應過來,國醫已經跑得老遠了,剛剛那個女人是誰?為什麼宋國的皇宮那麼亂?國舅爺被人拿著刀追竟然沒有人攔著?還有,國醫的大名叫“海棠香”?
宋韞一頭霧水,這時水輕靈跑了過來拍了拍宋韞的肩膀,氣喘籲籲地說,“剛剛,剛剛那個是舅母,宮裏都稱她為夫人。”
“舅母?”宋韞滿臉地不可置信,尷尬地笑了兩聲,這夫妻關係得有多差才能拿著刀追啊?
“這很正常,昨天夫人燒了國醫的屋子,今天國醫搗了夫人的藥廬,宮裏的人都習慣了。”水輕靈笑道,先皇在位時他們就是這樣,先皇去世後,他們依舊也是這樣。
“國醫的真名叫海棠香?”宋韞一說出口水輕靈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這個可是國醫的大忌,不能說。”水輕靈一臉嚴肅,繼而,調皮一笑,“不過,如果你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
“煜兒,你再忍耐一些時間,凜哥哥很快就會帶你離開了。”唐煜住的房間裏,一個錦衣男子站在離他床前三米遠的地方,捂著心髒,滿頭大汗,臉色發白,雙腿不停地在顫抖。
在老皇帝說把他趕出皇宮貶為庶民的時候,他就知道老皇帝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隻是沒想到,他竟然給自己下了蠱毒,這種蠱隻要一想到心愛的人,便如萬蟲啃噬心髒,更加不能接近心愛的人。
他花了五年時間尋便蠱師,卻得知這是無解之蠱,隻能減緩痛苦,蠱蟲已進入全身的血液,除非把血液抽幹,再換用至親之血,否則,此生都解不了蠱。
況且,此法九死一生,必須是至親的鮮血,可是這世上唯一的至親就是唐煜了,他怎麼舍得拿唐煜的血給自己續命,這段時間,用盡了各種方法,如今,他已經可以接近唐煜了,念此唐凜蒼白的臉笑了笑。
“嘔~”床上的唐煜又坐起來幹嘔了,眉頭幾乎都擰在了一塊兒,唐凜心疼,自己卻無法再接近唐煜一步,心中的劇痛迫使他單膝跪地。
“煜兒!”聽到聲音,唐凜怕被人發現,隻好先跳出來窗外,靜靜地觀察屋裏的動靜。
一個穿著明黃色龍袍的男人進了屋,連忙扶起了趴在床沿上的唐煜,順著他的背,“好點沒?”
“沒事。”唐煜無力地靠在男人的懷裏,虛弱地說,這一幕被窗外的唐凜看到了,心裏的疼痛又重了幾分。
“都吐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宋江臨心疼地說,輕輕拍著唐煜的背。
“我真的沒事,你怎麼在這兒?”唐煜問,白天的時候他說有政務要忙,可能就沒時間陪他了,怎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