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冷玲曾經也是有夥伴的,她是自己的搭檔,名字叫火玫瑰,那是一個妖嬈嫵媚的女子,像一支罌粟花引人犯罪又劇毒無比,火玫瑰的殺手鐧便是自己的身體,美貌的女人往往知道怎麼才能最好的利用自己的優勢,幾乎沒有一個男人能抵擋得了火玫瑰那魅惑的眼神,妖嬈的身姿,一個個為自己的色心喪了命!冷玲和火玫瑰這一對搭檔住在同一間房子裏,火玫瑰最常做的也是她生活中最樂做的事情就是“挑逗”冷玲,冷玲人如其名,平日裏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那種天生的冷氣場拒人於千裏之外,火玫瑰就像一把熱烈的火焰,兩個人碰到一起,後果可想而知。

火玫瑰每次執行完任務回到老窩(和冷玲一起居住的家)裏,總是斜斜的躺在紅色軟皮沙發上,嫵媚的翹著二郎腿,大波浪的黑色卷發一邊半遮著精致誘人的臉龐,另一邊被小心的夾在白皙的耳朵後麵,左手隨意的放在翹起的大腿上,右手則輕輕搖晃著高腳杯,高腳杯裏酒紅色的液體與她紅豔的嘴唇相應生輝,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微微眯成一條婀娜的線條,就連冷玲每每看到她這個樣子也會癡呆個幾秒鍾,可見這個女人殺傷力有多大。正是這樣一個天生尤物,誰能想到,這美麗的外表下卻沾染了無數人的鮮血。她經常說一句話,“長得美就放肆,長得醜隻能克製,那,冷玲是屬於放肆裏麵的,還是,克製裏麵呢?”回應她的當然是冷玲的無視。

本以為,像火玫瑰這樣久經情場的調情高手是不會陷入感情糾葛裏麵的,殊不知,越是像火玫瑰這樣多情又無情的人,一旦靠近真心,就如飛蛾撲火般的萬劫不複。

那是火玫瑰人生中最後一個任務,兩個人按慣例接到指令,奉命去暗殺一個政府高層要員,那個男人的名字很普通,叫程海。火玫瑰在看到程海時,輕蔑的憋出一個笑容,“人的長相和名字一樣毫無特色!”要想讓這個男人迷上自己簡直易如反掌,於是不屑的跟冷玲說把這個男人交給她一人就可以了,根本不用冷玲出馬,冷玲看了看那長相普通的看過一眼就想不起來長相的男人,點了點頭走開了。

冷玲原本想著估計用不了幾天,火玫瑰就能帶著好消息回來,可是過了一個多星期,火玫瑰都沒有任何音訊,上麵的人已經開始催了,終於冷玲決定自己親自出馬。

冷玲深夜潛入到程海的住所,那是一個簡單大方的別墅,院子裏除了幾條凶神惡煞的藏獒看不到什麼其他需要警衛的東西,別墅的二樓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大的落地窗戶,窗戶外麵是一個寬敞的陽台,陽台上坐著的正是程海和消失了一個星期的火玫瑰!看著二人的相處,冷玲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感覺,火玫瑰的眼神跟以前執行任務時的眼神大不一樣!裏麵滿滿的都是……愛意!冷玲心裏頓時一個不好,眼睛死死的鎖定著火玫瑰,那強烈的視線灼痛了火玫瑰的皮膚,她警惕的望向視線的來源所在,卻看到了臉色陰沉的冷玲,頓時慌了神,程海覺察到了火玫瑰的不安,關心的詢問著,火玫瑰努力勾起一個笑容,“天氣有些涼了,我房間的衣櫃裏有件披風,程海去幫我拿過來吧。”支走了程海,冷玲已經一個跳躍縱身來到了陽台上,直直的站在火玫瑰麵前,責問的眼神使火玫瑰第一次有了躲躲閃閃的不安,“冷玲,你再給我幾天時間,我肯定會完成任務的,但還不是現在。”那哀求的模樣讓人心疼,哪裏還有往昔瀟灑的樣子,“不行!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來出手!”回答的是冷玲毫無感情的聲音,說完便轉身就要朝房間裏走去,卻看到了拿著披風出來的程海,這個男人長的的確平淡無奇,唯一能稱得上亮點的就是那一米八的高個子,但是卻有一種非凡的氣質,冷玲想不明白,火玫瑰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普通的男人,心裏疑惑著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都不耽擱,一個起跑就要上前,卻被身後的火玫瑰牽絆住了腳步,“冷玲,你放過他吧,我求求你好不好,放過他……”冷玲倏的從腰間拿出隨身的匕首,眼都不眨的向程海的心髒擲去,卻被程海一個躲閃,隻插在了程海的肩膀上,火玫瑰眼看程海受了傷,急忙跑過去查看,知道並沒有傷到要害後恨恨的看向冷玲,隻見冷玲快速的拿出手槍朝著澄海的頭部直接扣動了扳機,“啪!”的一聲槍響回蕩在冷寂的房間裏,倒在血泊中的卻是自己的搭檔,火玫瑰,冷玲緩慢的放下手槍,不可思議的望著平日裏的搭檔,程海則是悲痛的抱著流血不止的愛人,火玫瑰抬起顫顫巍巍的手想要去夠程海的臉,卻一點力氣也沒有,渙散的眼神終究還是看向了冷玲,那眼神裏的哀求,冷玲看的一清二楚,冷玲把手槍扔到了一邊,火玫瑰這才放心的笑了,“冷玲,其實我一點都不後悔,在這短短的幾日裏我才覺得自己是真的在活著,才覺得自己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我不怪你,因為你還不懂愛情,在這一點上你才是可憐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