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午夜夢回的時候都不能忘記,那種深深的刻入靈魂的屈辱感,原本以為自己成績不好,家境不好,什麼都不好,不能討老師喜歡,她單純地想拚一個榮譽回來,如果那個能換得老師的一句誇獎,一個讚賞的眼神,那麼她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而是老師看了看長跑第二的獎狀,她團成一團丟到了冷玲的臉上。
到現在,冷玲還記得,那硬紙團砸到臉上的感覺,比她執行任務暴露的時候受得槍傷還要疼,那種靈魂深處的屈辱感,伴著同學們尖銳的笑聲,一同紮進骨髓裏。
冷玲糾結在痛苦的回憶之中,完全沒有發現有兩個被她打倒的侍衛已經偷偷站了起來,神不知鬼不覺地繞道自己背後去了。
人在回憶過去的時候,越深沉的執念越難以讓人自拔,所以這個時候的冷玲可以說是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處境,這可不是在雖然貧弱但是周圍都是自己人的錢府,這是在對頭的府上,
兩個侍衛互相看了一眼,同時出手,直向冷玲的脊椎部分襲來,他們沒有把握在驚動冷玲之後跟她交手能把她製伏,所以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冷玲失去戰鬥力,再厲害的高手也躲不了暗算這一個招數。
冷玲一個不注意被這兩個人給擒住了,她並沒有反抗,雖然身後押著她的兩個侍衛力道很大,不過這些疼痛很淺,在她的可忍受範圍之內。
見冷玲被抓住,那幾個肥頭大耳的官員都哈哈大笑起來,之前一直憋屈著自己,說話都不敢大聲,他們幾個縱橫官場那麼些年,可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
“左二左三,幹得不錯,老爺我有重賞。”一個官員拍手,稱讚這兩個侍衛做得不錯,瞬間將形勢逆轉。
一個官員怒瞪圓目,看著被擒住的冷玲,“你是何人,居然敢擅闖本官的官府,你難道不知道大人我的通天權勢嗎?今日你既然自投羅網,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冷玲不屑地笑了笑,薄唇顫動了一下,“您的厲害我不是已經見識過了嗎?欺軟怕硬,沒有骨氣的東西,你跟宮裏那些細皮嫩肉的小公公最大的差別就是你皮糙肉厚,都是沒種的東西。”
“你這刁民,大膽無禮。”左二左三用力摁住冷玲,大人已經氣得胖臉發紫,快成紫茄子了。他們兩個連忙大喝一聲,以求能挽回大人的麵子。卻紛紛都敗在了冷玲的手下。
回到府中,冷玲靜靜的走在了自家的庭院裏,雖然在這個時代裏錢家雖然是大家族中敗落的一個,但是怎麼的來說麻雀雖然小五髒還是俱全的,錢家現在哪怕就算是餓死的駱駝但是依舊比馬大,冷玲一個人走在庭院裏的走廊裏,複古的中國刻畫有著古典溫雅的味道,整個走廊裏都是一些紅木雕刻的柱子,每一顆都是那麼的精致,冷玲不由得讚揚古人的智慧,每一件的物品都是那麼的精致,一絲不苟的雕刻,甚至柱子上的鳳凰和龍身上的羽靈都是那麼的精細,仔細的望去都可以看出每一個羽毛和鱗片上的文理。細細的摸上去有著一絲絲的粗糙,果然這木質不是一般的好,冷玲不由的感慨現在的豆腐渣工程,真的有些不忍心的來比較。
靜靜的走在庭院裏,牆角的裝飾中都帶著古韻,看著看著不由的聯想到了現在的屋簷,還有一些古老的文化中國後代的兒女們並沒有丟失,不知道有著幾千年的傳承。
走廊裏不時的有著陣陣的微風襲來,院子內的數木和花草並不在少數,靜靜的停歇在著庭院裏不由的會感到一絲絲的愜意。來來往往的仆人並不算是太多,冷玲心中的另一個人的記憶和感情不由的讓她對眼前的一切有著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湧上心頭,或許是原本主人對著古宅的不舍得,冷玲放眼望去,鏤花掏空得窗口上被一層薄薄得紙微微得糊著,一點都看不到屋內得任何情況,和現在一比冷玲還是喜歡玻璃或許是習慣了得原因吧。
望著走廊一望便是盡頭,圓滑得轉換,樓廊得上方一個角替,是一個經典得聖獸托木懸雕,一個龍盤旋在石頭上停歇目視著前方好像在看著什麼,隨時準備著戰鬥,瞳孔中透漏著種種得冷淡之意,真是一個巧奪天工得插角工藝。
直直走過去走廊得房簷上也並不是太大得單調,似乎在哪裏都有著緊密得雕刻,遠遠望去,一個房門在這碩大得府內並不算是有著多大得特殊之處,但是細細的望去,最大得獨特便是它屋門兩側得二方連續花紋石雕,花朵得軌跡有著一些的圓潤,但是又說不出到底是那般得感覺。
腳下得路漸漸得走到了走廊得盡頭,慢慢的裸露出了一個八角亭,廳內得空間很大兩旁有著兩排對立得作為,廳內放著一個紫檀方形雕花圓桌,相互得向著兩側望去,一棵紅杉樹得落葉漸漸得飄落在得水池之內,池內得荷花開的還是得旺盛,池內得綠葉連成了片,上麵挺立著幾朵大大得荷花,粉色之中並不帶著一絲得嬌柔,水中若隱若現的紅色身影在水中來回得穿梭,靈活得遊走。紅魚配著荷花在著清水之中像是君子的氣息之上摻戴了一絲的俗世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