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如果這小女孩,便是女帝的話,那麼那個少年,是誰?自己的前世身?”洛天心底念叨著,覺得這幾乎不可能,隨後搖頭,覺得太玄乎了。
前世,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前世與後世?
曆代無敵者,都不信輪回,哪怕是玲雨大帝,傳聞這位已經開始輪回的大帝,他自己也不信,他的輪回,是自己開辟出來的一種不死法,並非所謂的今生前世。
可是,麵前的少年,真的和洛天長得一模一樣,從小到大,哪怕是現如今看到的十六歲的模樣,都依舊如此。
“師尊,飲我聖血,可止殺伐?”少年向著白鶴道長發問,他一頭長發混亂,在舞動,臉色蒼白無比,他端著一碗血,神色淒慘,帶著哀求之色,這血,是自己割腕出來的。
“停止殺伐?唔?我辛辛苦苦培養你,就是讓我停止殺伐的?他日我登頂不朽之王,你會接替我的禁區,你會跟著無敵的,在這個時代,隻有狠人才能崛起,才能無敵!”白鶴道長嗬斥,他眸光中帶著傲氣,看著碗中的血液,一飲而盡。
白鶴道長廣收門徒,從來就不是為的教導弟子,而是為了培養那些頂級血脈的天驕,供給給自己強大的無敵血脈之力。
所謂讓這個弟子接任他的禁區,全部都是片麵之詞,他隻不過想讓這位弟子,生生世世供給給他強大的聖血而已。
少年臉色越發的慘白,他轉過身,看了眼這平日裏自己頗為引以為傲的道館,一頭長發舞動不止,寒風吹過身軀,擁有聖體的他,此刻竟然有些身寒。
他想起了那個遠方等待他的小女孩,默然轉過頭去。
“師尊,我隨你前往他處,從此不斷給你供給鮮血,此片區域,不做殺伐,如何?”少年那張臉,蒼白中帶著點灰色,蠕動著幹癟的嘴唇,淡淡的開口。
白鶴道長,收完一波徒弟之後,都會清洗掉一方地區的所有人,提煉出其中所有的精血,練就不死物質,隻為長存。
而且,連帶自己麾下的所有弟子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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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全部屠盡,隻有這樣,這些人才會了無牽掛,徹底心死。
盯了少年半響,白鶴道長陡然放聲大笑,如厲鬼尖叫般的大笑聲傳蕩在了整個道觀。
這一日,少年連帶整個道觀離開了這裏,留給少女的,隻有一封信。
“我要隨師尊前往他處,此生不再回來,你早些找個人嫁了,莫要耽誤了自己這輩子。”
少年的話很平淡,也很簡潔,就像是他曾經和白鶴道長的約定。
這一夜,少女哭了一晚上,她往著道觀的方向,一望十年。
她的容顏依舊如少女般,來往於這曾經構架道觀的巨嶽上,久久矗立。
大笑,大鬧,大哭,大叫。
她如瘋魔,徹底癲狂。
直到有一日,她看到了道觀舊址上記載的幾句話,藏在碎石裏,那是少年曾烙印下的心話。
“還有十一日便可回家,與她相見了。”
“還有十三四,便能與她相見了,師尊又布置了不少功法,讓我學習。”
“這一次不知為何,師尊要飲我血液,看著師尊凶煞的臉,我隻能割開手腕,放鮮血供他飲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