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對他的態度，十分疏離。這根本不像她。
時睿楓現在怎麼也無法說服自己忽略她冷漠的態度，隻是他暫時沒有多問。
“時老師，還有什麼事嗎？”
時睿楓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就那麼安靜的坐了幾秒，然後拿起桌子上的一張卷子。
“這是你們今天中午做的物理卷子，我從物理老師那裏要了過來。我看過了，做的還不錯，隻是有些題目還是有一點問題，如果你放學有空，就留下來，我幫你把問題處理一下。”
“時老師，不用了，這太麻煩你了。”顧淺檸很客氣的拒絕了時睿楓。
時睿楓轉著手裏的黑筆，問她：“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我沒事啊。隻是我突然覺得，我之前一直都太麻煩你了。作為一個班主任，每天都已經夠忙的了，卻還要抽出時間為我補習，而且還不收費，這樣我真的很過意不去。”
“我都沒有覺得麻煩，不用你代替我！”時睿楓的語氣已經很冷了，冷到顧淺檸的心微顫。
也許之前，她現在已經忍不住服軟了，可是她知道，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
“不管怎樣，我都會覺得不好意思，之前麻煩您這麼久，我現在已經很愧疚了，您不怕麻煩，那就請替我想想，欠著人情，我真的很不舒服。”
時睿楓久久沒有說話。
顧淺檸以前不是沒有稱呼他為您，隻是每一次，都是帶著開玩笑的語氣，像今天這樣嚴肅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顧淺檸說完那些話，表麵看似很淡定，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但其實內心早就緊張的要死，手心裏一直在出汗。
這樣詭異的安靜，加重了顧淺檸內心的不安，她已經快要忍不住離開。
氣氛已經降到零點，時睿楓終於開口了。
“好，我尊重你的想法。”
顧淺檸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時老師，我就先回去了。”
時睿楓什麼都沒說，顧淺檸也拿不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猶豫了幾秒，她走出了辦公室。
重新呼吸到外麵的新鮮空氣，顧淺檸的一顆砰砰直跳的心才終於安靜下來一些。
剛才真是嚇死她了，她是真的懷疑，自己能不能完好無損地走出時睿楓的辦公室，時睿楓雖然是低著頭，但是顧淺檸已經感受到他充滿寒意的眼神。
剛才那個地方，真是能壓抑死……
顧淺檸回到班裏，把數學作業寫在黑板上，回到座位上，趴著在桌子上一言不發。
從顧淺檸回來，喬晟寒就感受到了她身上抑鬱的氣息。
他轉過身來，拍拍顧淺檸的肩膀。
“怎麼了你？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是不是時睿楓又罵你了？”
“我倒是希望他罵我一頓。”顧淺檸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句，喬晟寒沒有聽清。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今天心情不好。”
“怎麼？”喬晟寒嬉皮笑臉地說：“你失調了？”
顧淺檸：“……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