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凡的傷情遠比安晴說的要嚴重的多。
肋骨斷了三根,手骨骨折,那張俊美的臉上更是青紫交加,幾乎沒有半點好的皮膚。
蘇果走出楚一凡病房的時候心情格外沉重。
她的老大,那樣俊美帥氣的一個人,那樣陽光溫暖的一個人,此刻卻病懨懨的躺在病床上,整個人痛得低低呻、吟。
安晴撫著蘇果的背,輕聲寬慰,“別難受,男人受這點傷沒什麼,痛痛就過去了。”
蘇果卻不這麼想,“其實老大是個很驕傲的人,他從來沒受過這種欺辱,安姐,我覺得那個有黑道勢力的人其實是——”
“喲,看看這是誰啊,每次一凡出事總有你的身影,真是個趕都趕不走的蒼蠅!”
迎麵傳來一道不善的女聲,帶著深濃的敵意。
蘇果抬頭,看到來人時臉色微變,隱有發白的跡象。
來人戴著一副迪奧最新款的墨鏡,手拎lv限量款包包,這麼多年依舊是一副貴婦人的打扮,正是楚一凡的母親陳盈盈。
陳盈盈拿著醫生給的血液報告單走了過來,看到蘇果和安晴兩人時臉上的神情很不好看。
安晴不知道陳盈盈口中的“蒼蠅”指得是誰,唇角掛笑疏離的和她打了個招呼,“楚太太。”
蘇果暗自絞著手指,低頭輕輕的叫了聲,“阿姨。”
陳盈盈斜眼一翻,不屑的輕嗤出聲,“我跟你不熟,也擔不起你這個稱呼,你還是和安經紀人一樣叫我楚太太吧。”
蘇果在陳盈盈麵前始終低著頭,依言重新低喚了聲,“楚太太。”
陳盈盈垂眸,唇角傲然勾起,目光別有深意的落在安晴那張寡淡的臉上,“當婆婆的不自愛,就不要帶著自己那個私生子的前妻來看我兒子,我楚家丟不起這個臉。”
陳盈盈說話尖酸刻薄,安晴混跡娛樂圈多年,早已見慣了這樣的嘴臉。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人若犯她,她必還之。
安晴挽唇,挑眉看向陳盈盈,“你說誰不自愛?”
“我說的就是你怎麼了?”
陳盈盈勾唇譏笑,在安晴隱忍的臉色下繼續開口,“你十八歲嫁進陸家,不滿十個月生了個兒子,陸建誠真是被戴了綠帽又喜當爹,怪不得當初安家會將你逐出族譜,想必是知道了些內情。”
陸景行的身世一直以來都是上流圈子裏茶餘飯後的談資。
而安晴十八歲生子的事跡也飽受非議。
隻是在陸景行強勢歸國後沒人再敢當著安晴的麵說出來。
而陳盈盈卻不懼怕,拿話將安晴羞辱的徹底,也傷的徹底。
安晴這些年一直在承受這些刻著血淚的秘密,當所有真相都公之於眾時,她心裏最強烈的感受就是終於解脫了。
所以,這些話根本傷不到她。
安晴不怒反笑,像是在聽別人的一段不堪往事,“想不到楚太太也是個喜歡道人是非的長舌婦,你說的沒錯,我兒子是阿克曼家族的血脈,也是sk集團現任總裁,我們娘倆過得很好,勞煩楚太太記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