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果靠坐在沙發上,粉唇輕掀間別有深意的打量了番亞克,“這棟房子最先的男主人是你吧?我來了你才搬走,我走了你也該搬回來了,反正都是孤家寡人一個。”
蘇果第一次跟陸景行來到這棟清水庭公寓,開門後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圍著浴巾露著上半身的亞克。
當時她還以為亞克是陸景行的男朋友呢!
蘇果麵對亞克的調侃反擊的非常有力。
亞克吞了吞口水決定不跟蘇果逞口舌之爭。
此時,陸景行捂著胸口麵露痛苦之色,蘇果忙坐正了身子問他,“怎麼了?”
“胃不舒服,犯惡心。”
“你等等,我扶你去洗手間。”
蘇果真怕陸景行會吐到她身上,忙扶著陸景行站起。
事情進展到這一步,亞克這個助攻是時候功成身退了,“蘇果,我去接個電話,你好好扶著他啊,別摔地上了。”
“你打好了趕緊過來,他太重了,我怕一個人搞不定。”
“行,我盡快啊。”
亞克把玩著手機身心愉悅的開門走了出去,舒暢的伸了個懶腰,“終於可以回家睡個好覺了。”
此刻,輕信了亞克的蘇果則在洗手間裏盡心盡力的伺候著陸景行,“你好點了沒?”
陸景行吐過之後胃部好了很多,扶著馬桶蓋微微喘氣,“沒事。”
蘇果拍著他的背,語氣由最開始的漠不關心轉化為心疼,“下次別喝那麼多酒了,醉酒的滋味不好受。”
“那你呢,難受嗎?”
“什麼?”
“剛剛認識你的時候我讓你喝到胃出血,你難受嗎?”
陸景行索性坐在了地上,抬眸凝著蘇果。
那雙幽深的眸子裏掠過一抹轉瞬即逝的清明和歉意。
蘇果雙腿發軟也跟著坐了下來,麵對陸景行的這通問話極淡的挑了一下眉,“難受,疼的想死。”
“如果你想報仇的話可以讓我喝酒,讓我也胃出血一次,嚐嚐疼的想死是什麼感受。”
陸景行似乎清醒了,又似乎還醉著。
蘇果休息了會兒站起,彎腰將陸景行扶了起來,“我可沒那麼小心眼,你在沙發上躺一會兒,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蘇果覺得自己說這話時特偉大又特犯賤。
要是換做別的前任,估計直接把陸景行的腦袋摁馬桶裏了,哪能像她這般鞍前馬後的跟個丫鬟似的伺候他。
蘇果最終給自己找了一個好理由,那就是不乘人之危。
想報仇就光明正大的報,絕不做小人行徑。
蘇果扶著陸景行在客廳沙發上坐下,環顧了一周都不見亞克身影,什麼電話打到人都不見了?
不管了,先去煮醒酒茶再說。
蘇果要走,陸景行拉住她,似乎不想她離開身邊一步,“既然你沒那麼小心眼,為什麼不能原諒我?”
蘇果站著,陸景行坐著。
難得一次,她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為什麼不能原諒?
難道他自己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