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跟我說過。”
就算說了,恐怕她也不會信吧。
記得白樺說過,陸景行做出離婚這個決定是被逼無奈,是為了能更好的保護她。
可是蘇果信嗎?
她不信。
因為被傷害的太深就會想方設法的保護自己,以至於隔絕了外界所有解釋的聲音。
包括陸景行所謂的苦衷。
可現在安斯艾爾卻告訴她陸景行為了她放棄全球sk集團的接管權而選擇回中國發展,這是何等的分量?
蘇果握著刀叉的手微顫,心裏瞬間亂了。
她一直在意陸景行獨斷專行,卻從來沒站在他的立場想過,這……算不算她的一種自私?
蘇果咬著下嘴唇,再也沒了吃的食欲。
安斯艾爾感到意外,深深的感慨了句,“陸景行為你舍棄了這麼多竟然還不告訴你,真是個悶得要死的情種。”
蘇果聽安斯艾爾這麼說,心裏更加難過了,“安斯艾爾,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相愛是可遇不可求的事,蘇果,我要結婚了,之前我不覺得,但現在……我很羨慕你們的感情。”
安斯艾爾舉杯,仰頭喝了半杯紅酒後才緩了口氣,“我再渾也逃不過家族聯姻,我現在的一切都是家族給我的,所以我沒辦法抗爭,陸景行,我很欽佩他。”
蘇果莞爾,舉杯和安斯艾爾的酒杯隔空碰了一下,“有一種感情叫日久生情,我預祝你們琴瑟和鳴。”
“琴瑟和鳴?什麼意思?”
安斯艾爾不是中國人,能和蘇果正常交流已經很不錯了,對這些成語自然不會懂。
蘇果挽唇,淡淡一笑,“就是恩愛的意思,聯姻也是一種緣分,說不定這個就是你的真愛呢。”
“蘇果,你真會安慰人。”
“阿q精神。”
“哈哈,有趣。”
安斯艾爾舉杯喝完杯中剩下的酒,“蘇果,你難得來一次澳大利亞,等吃完飯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盡情的玩一玩。”
安斯艾爾興致正濃,蘇果應下之後突然想起自己來澳大利亞的目的,卻再也找不到時機開口。
等等吧,等玩盡興了再說也不遲。
安斯艾爾曾是一擲千金的主兒,帶蘇果去的地方自然是好地方。
澳大利亞墨爾本的音樂會,知名歌手雲集,單單一張入場門票都在十萬以上。
更別說是前排卡座。
蘇果覺得不能浪費這麼貴的門票,點了杯果汁後就跟著音樂節奏撒開了玩,甚至被歌手直接拉上台合唱了一首英文歌。
安斯艾爾站在台下用盡全力為蘇果打call!
蘇果玩得嗨,下台後化身黑夜中的舞者精靈坐在鋼琴前,聽著台上歌手的嗨場旋律隨手歡快的彈了起來。
蘇果多年沒碰過鋼琴,但天賦還在。
哪怕喬玨語練了十多年仍舊比不上。
愛迪生說,天才是百分之一的靈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蘇果有幸擁有了那最為重要的百分之一。
在黑白琴鍵上隨意的彈奏以及越來越快的節奏贏得了眾人的喝彩,甚至連台上的歌手都嘖嘖稱讚的看了過來。